“你很想他死吗?”
李君泽接过下人递来的湿棉帕,伸手一点点给云怀,擦拭着脸上的血渍。
韩玉琦把李君泽这份,不假人手的关心,看在眼里。
她心里咯噔一声:“不,不是,他是我亲大哥,我们血脉相连,我怎么会想让他死呢,只是好奇,大哥十一年前离开家里,这些年音讯全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李君泽收了帕子,递给下人:“皇甫千敬没告诉你?”
韩玉琦心里发慌:“殿下这话,玉琦不明白,玉琦自从来到殿下身边,就再没见过表哥了。”
她下意识看着李君泽,沉静得吓人的面色,一时不明白。
李君泽是不是真的知道,她和皇甫千敬有联系的事。
“殿下,咱们把,大哥,葬了吧。”
这一会儿工夫,她确定云怀真的已经死了,心里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喜悦。
这个庶子,分明出身卑微,却从小淡漠的紧,一点不把她们这些嫡子嫡女看在眼里。
她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明明府里的庶出弟妹都知道讨好她,只有他敢这样放肆,哪怕母亲常常明里暗里刁难他,折磨他,他那贱骨头就是特别硬,从来不肯服软!
她记得十一年前,她贪玩,不小心在石头上划破了手,正巧云怀经过,她就推到了云怀身上。
她母亲大怒,那是冬天,他穿着单衣,跪在雪地里被下人打得鲜血淋漓。
那场景,她到现在都不能忘,那时看着他一声不吭,却奄奄一息的模样,心里十分得意,这就是他眼里没有她这个嫡女的代价!
只可惜,本来云怀应该当场被打死,结果父亲突然命人住手,把云怀关进了柴房了事。
贱人生的小贱人,命就是大,这是她母亲说的,因为云怀浑身都是血的被扔进柴房不闻不问,却活了下来,让她母亲发了好大一通火。
不过,好在,没有多久,有人看见云怀出了府,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父亲派了很多人去找,也没找到。
这么多年,府上的人都暗自猜测,云怀早就死在外面了。
前段时间,她从皇甫千敬那里得到云怀在江州的消息,还又气又震惊,不过,此刻还好,云怀到底是真的死了。
她隐约觉得这事和皇甫千敬有关系,但她不在乎,只要云怀这卑贱的庶子真的死了,谁害死的有什么关系。
李君泽坐在床前,抬头,没有错过韩玉琦眼里闪过的喜色。
他朝韩玉琦,伸出手。
韩玉琦看得一愣,随即惊喜的把纤细白嫩的手放进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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