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书辛看着珠帘后的人,扬声道:“太皇太后说要办接风宴,那请问,是办国宴还是家宴?若是国宴,那她就代表北岩,自然是要隆重。若是家宴,那她便是贤安公主,家人之间团聚,不必那么大的排场。”
“再者,你说要给她应有的待遇。那请问太皇太后,是给她北岩王后的待遇,还是贤安公主的待遇?”
冉书辛一连几个问题抛出来,引得朝堂上众人议论纷纷。
夭夭坐在珠帘后面,拳头攥的紧紧的。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总不可能,就将贤安公主放在宫中置之不理吧?那是先帝多的血脉,本宫无法不管不顾。”
“太皇太后说笑了,”冉书辛淡淡的道:“她是先皇血脉不错,但是她现在是北岩的王后。她地位尊贵,且背后站着整个北岩,不需太皇太后看顾,自然有元骁作为她的后盾。”
夭夭沉默片刻,然后沉声道:“此事以后再议,退朝吧!”
夭夭说完,站起身来走了。珠帘晃动,眨眼间便已经没了人影。
高高的龙椅之上,只坐着一个一脸茫然还在吃着手指头的一岁小孩儿。
冉书辛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低声道:“各位散了吧!”
他上前,将小皇帝从龙椅上抱了起来,轻声说:“微臣送陛下回宫。”
———
冉书辛与夭夭在大殿之上的争吵,眨眼间就传开了。
人人都知道,这位太皇太后和世子殿下关系匪浅。当年,就是世子殿下将夭夭送进宫的。
所有人都以为世子和太皇太后是在同一阵线,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但是如今,却因为一个远嫁的贤安公主在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实在是让众人诧异。
但是,能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的,都不傻。
冉书辛今日和夭夭一吵,他们自然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于是,当天下午,百官的奏折便像是雪花一样飞进了御书房。所揍之事,皆是为了慕容情的事情。
他们言之凿凿,扯什么礼仪规矩,但是到最后都是如冉书辛一般质问夭夭。
这些奏折,也是在表明他们的立场。
他们唯段星之命是从。
御书房中,夭夭抬手将桌案上垒的高高的奏折推倒在地。
堆积如山的奏折,霎时间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散落一地。
“太皇太后息怒。”
太监宫女们跪了一地,各个都是战战兢兢。
他们心中叫苦不迭,觉得在这御书房中当差,实在是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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