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要返回中原的消息。
传遍了全军。
近五十天以来风餐露宿的行军生活即将要结束。
实际上在进入朝鲜以来,一众的明军基本就不用将神经崩到极点了,一路而来却也轻松,但是当他们意识到终于要返回的时候。
许多将士不禁热泪盈眶。
“乡愁是一只窄窄的小船。
朕在这头。
父皇在那头。
乡愁是一片宽广的大海。
朕在这头。
母后在那头。
乡愁是一望欲穿的视线。
朕在这头。
皇弟皇妹在那头。”
看着一众将士满含着热泪的收拾行囊,朱慈基本上和他们是一个心情。
哪怕再是皇帝,朱慈的心也是肉做的。
哪怕手腕再强硬,感情仍然是柔软的。
然而,朱慈的周围毕竟遍布着狗仔队,几乎一言一行,都在其他人的注视之下。
当朱慈带着感情一般,创作了如此超凡入圣的现代诗歌之后,袁枢作为此地最高学历者,不禁为之潸然泪下。
“圣上奏诗,不拘泥于古法,词藻简单,却满含深韵,格式精炼,却不乏回味,闻所未闻,独树一帜。实在是令微臣钦佩。”
袁枢和其父亲袁可立一样,政治派系为中立派,既不投靠东林,亦不附庸阉党。
不过从镇江以来,袁枢三人,已经彻底认识到,他们的新皇大腿到底有多粗。
东林也好,阉党,中立党都去死吧,袁枢和戚宗明决定,以后要做帝党的一员,立志成为新皇大腿上的一根腿毛。
朱慈看到袁枢正在拿着一个小本本写着什么,不禁问道。“你在做什么?”
袁枢躬身回道。“回圣上,微臣无才,亦感圣上武功,私以记录圣上在蒙古辽东朝鲜之事,待回中原之后,欲以书之,传阅后世,以彰圣上之功,望圣上允之。”
“准了。”这似乎是好事。
“请圣上赐以名号。”
“嗯。”起名字啊,这就让朱慈有些犯难了,想了想,勉强想出个名字。“就叫大明天军辽东游记吧。”
呃……这名字。
似乎有点太俗套了吧。
“这书名不妥?”朱慈问道。
袁枢愣了愣神,但还是捏了把汗咬着牙,艰难道。“臣以为并无不妥,比臣想的(荡夷实录)要……好的多。”
朱慈额头微点。“确实,实录什么的还是太过于死板了一些,既然袁卿欲书之,或可写出三国志通俗演义的味道。”
袁枢听后,脸色有些发白,他有一种,迫切想要太监的欲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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