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见方云生丝毫没有谈事情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喝酒,一旁的牛永禄见此倒是有些心急了。
他早年也是正儿八经的漕户出生,做纤夫的人,都练得一身好气力。习武之后,慢慢生活条件也好了起来,从来都是能吃肉能喝酒,谁知今日见了方云生,好家伙,一袭白衣自少年,竟然有一身好酒量。
牛永禄只觉得自己要是再不主动谈起事情,恐怕等会就要醉了。拿起酒敬了方云生一杯后,牛永禄笑着问道:“方派主,我向您打听个事,听说这南阳县的县尉刘固刘大人,是您的知交好友?”
“牛堂主,你这话说的。你看就凭方某这酒量,南阳但凡有点脸面的,那都是我方某的朋友。白家家主白正初、韩家家主韩行思、王家家主王绍钧,甚至是南阳知县苏大人,哪个不给我三分薄面。”方云生乐得装糊涂。
这几天牛永禄在南阳虽然普遍不受待见,但也不是真的所有人都据他千里之外。就比如那韩行思,听说三河帮要往南阳发展,那可是喜不自胜,不但每天好吃好喝的给牛永禄供上,还主动献上白银一千两,以供资用。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方云生、或者是整个紫山剑派,如今在南阳气候已成。牛永禄每天被刘固手下的厢军挡在白河外围,去找了一趟知县苏经桓,结果人家连个面都不露。
早先韩行思听了这事,拍着胸脯说包在自己身上。可包了两三天,这事情还是未曾解决,足见方云生的“面子”如今在南阳的地位。几大家族的首脑,和南阳的主要官员,都是方云生的“朋友”。
“方派主说的是,如今的南阳城,到底还是紫山剑派说了算的。”牛永禄这话说的违心,但毕竟当下有求于人,面子什么的,没那么值当,“实不相瞒,在下有一事相求。”
方云生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道:“牛堂主也是方某的朋友,有事尽管说就是了,只要方某能做到的,定然为牛堂主办了,绝无半分推脱。”
“好!方派主果然快言快语,那我就直说了。南阳城外,白河旁,刘固刘县尉带着手下的一干厢军严加布控,说是在监管白河岸边刚刚落户的漕民。我三河帮也是漕户出生,看到自家兄弟如此,就想着传些拳脚下去,却被刘县尉所拦……”
“牛兄啊,请恕方某直言,公门里的事情,你我还是不要掺和得好。”方云生皱眉道,“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那些漕户还是我帮着苏知县搬迁过去的,日子都过的挺好的,如今又有厢军在附近,也用不着什么防身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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