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鱼擦掉泪痕,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为黄隼难过。他死前所说的最后那番话,我们听上去都觉得刺耳,不想,竟是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对雪鹰作出的一番最独特、最深情的告白。其情之深,感天动地,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却是撼不动一个无情女子分毫。这个无情女子,假扮母螳螂,以腹中孩儿为挟,逼公螳螂自行赴死。实际上,她哪里是什么母螳螂?她就是一只自私阴毒狠绝无心的母蝎子!雪鹰,你把事情做绝到这个地步,你如何对得起黄隼?!”
雪鹰冷笑:“表少爷,讲故事罢了,何须投入如此多的感情?眼泪都流出来啦?就为了要诬陷我,值得您这般卖力吗?”
“你当然不值得!”公输鱼愤然道,“我流泪,是因为紫雕、黄隼皆为我帝都耳目网股肱之士,他们与姑母、与众位兄弟们一起,历经多少辛劳与艰险,方才铸就我帝都耳目网今日之成绩。他们没有死在诸多万难的探查任务上,也没有死在数次与敌人明枪暗箭的争斗中,却是死在了你这个阴毒狭隘的妇人手上!你为了一己之私,折损我帝都耳目网两员大将,你拿什么偿还?!”
公输鱼目色黝黯,似深靛色将雨的天空,沉重而幽远,带着隐隐灼灼的火韵,烈烈压向雪鹰。周遭众人被公输鱼的情绪带动着,也是义愤填膺,群情奔涌,与雪鹰横眉怒目。
紫雕在帝都耳目网素来首屈一指,不管是能力还是德行,皆无人能出其右,他无妄而死,怎能不让人心拧?至于黄隼,因为家有悍妇闹过不少荒唐乌龙,又因为他在家装和衣着上的吹毛求疵,其口碑虽是次于紫雕,但多年来也是兢兢业业,且宽善厚道都是实实在在的,今日这般惨死,也是令人唏嘘。
若是果真这二人是死在雪鹰手上,整个帝都耳目网必不会轻饶这个毒妇。
然,面对这般汹涌情势,雪鹰竟是分毫不惧,迎着公输鱼的威势,反问道:“表少爷,可是因雪鹰礼数不周得罪了您?您何故这般刁难?如此大的一顶冠帽直接扣下来,雪鹰实在是担待不起呀!”
公输鱼微微眯眼盯着雪鹰,倒是颇有几分欣赏这个女子的顽韧心性,可惜,大家走的不是同一条道,“雪鹰,你到底是在仗着何人之势,做下这等阴毒卑劣之事,不仅丝毫不思悔过,竟还敢站在这里与我狡辩?!”
“哼!我不为自己辩解,难道由着被你构陷不成?表少爷,你说紫雕与黄隼都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倒是有何凭证?就凭你刚刚所编的那个想象力丰富的故事吗?笑话!”
“我既当众指你,自然是有凭证,必能让你心服口服,想不认罪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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