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一道人影翻入张家,那人身法轻巧,落地无声。
张家新建的房子是乡下最普通的格局,所以他很容易就能找到张秀一家的房间。
这个时代有父母在不分家的规矩,除非极特殊情况,只要长辈还活着,一大家子人都要住在一起。
若是在大户人家,宅子够大,即便几十口人住在一起也不会拥挤。
但是乡下不一样,一般一房一间屋,男孩子娶妻可以再分一间,女孩子不管几个都没用,因为是赔钱货。
张秀一家这间房不大,炕上睡着五个人,最靠边的就是张秀的爹,旁边是他们这一房的幺子。
儿子旁边是长女,然后是张李氏,最后是张秀。
张秀和四五个男人野战的消息传到张大柱耳朵里,原本就已经失宠的她,这次又被打了一顿,昏睡中露出的右手红肿不堪。
那是生生被打出来的,虽然中毒到现在她已经能动一动了,但是动作迟缓之下,右手臂没躲过张大柱最狠的一棍子。
江恒不知道张秀被打的过程,但这些伤他看一看也能猜个大概。
张秀的右手伤得不轻,会留下后遗症,但养好伤并不耽误日常使用。
张大柱下手够狠,毕竟张秀已经卖不了好价钱,真的成了赔钱货。
江恒把手放在张秀的右肩,指尖用力,一路向下。
张秀在昏睡中只是皱了皱眉,她中毒时间不短,现在废掉一条胳膊的疼痛都不能让她有反应。
这条胳膊是张大柱打的,废了也是打废的。
江恒拿出两瓶药,掐着张秀的脸一瓶一瓶的往下灌,灌完了合上逼她咽下。
在江恒生灌的逼迫下,张秀即便是昏睡,也下意识的吞咽。
等到她把两种药都咽干净,江恒才拿着小刀,又要掐张秀的脸。
就在这时,张李氏翻了个身,面向张秀,几乎是本能的把手放在她脸上。
入手的滚烫让张李氏清醒了不少,她伸手拍另一边的大闺女。
“玲儿,醒醒,秀儿起烧了。”
一边的张玲不甘不愿的坐起来,揉着眼睛抱怨。
“她自己不要脸,娘你就知道折腾我!”
“小点声,别把你爹和你弟弟吵醒了。”张李氏拍了张玲一巴掌,“赶紧打水去,然后把之前买回来的药找出来。”
被打了一巴掌,张玲一脸不满的下炕穿鞋,然后出去打水。
她打开门往外走,忽然感觉身后一阵风,眯着眼睛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便打了着哈欠去舀水。
不管张秀的发热是毒发、情事还是被打,江恒知道今晚没有机会了,只能放弃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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