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过去清白的问题,江恒一直很注意不在沈清竹面前提起,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受伤。
沈清竹比任何人都骄傲,也无比的坚强,但这不代表过去不是她的伤口。
江恒无法想象她在被人玷污后,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要如何坚持三天。
没有食物,没有人烟,夜晚冷了也无法抵御寒冷。
她不知道何时能够等来一个人,或许到最后人们发现的只是她的尸体。
幸好的是,天不亡她。
过去的那段岁月,沈清竹说得轻描淡写,但却是刻在江恒心里的禁忌,没有人能因为这种事情攻击她。
她是干净的,一直都是。
江恒掐着柳依依的后脖颈,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她刚刚的谩骂。
他手上不自觉的用力,这双上战杀敌的手有多大力气?至少人的颈椎是承受不住的。
柳依依用力扣着江恒的手,她瞪大眼睛看着沈清竹,似乎是在求救。
沈清竹就用那么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柳依依,虽然就这么让柳依依死去太便宜她了,但好歹是亲眼看着她死。
沈清竹怎么可能救沈姗姗,她恨不得亲手挖掉沈姗姗的内脏,让沈姗姗尝尝昔日她受过的耻辱。
但是显然并不行啊。
柳依依拼命挣扎,一块令牌自她腰间掉落,江恒低头去看,手上的力道便松了。
他把柳依依重重的扔到地上,捡起令牌,面色不大好看。
“是什么?”
能让盛怒中的江恒突然收手,可想而知这块令牌的意义。
“她是赵仇的人。”
就算柳依依只是个奴婢,他们也不能随便打杀了,刚刚也是气急才下了杀手。
“赵仇……”沈清竹笑了,“还真是都赶到一起了。”
沈清竹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柳依依,她起身走过来,然后缓缓蹲下身。
“沈姗姗,究竟谁才是三儿的女儿,究竟是谁爬上了别人未婚夫的床,你如今要在我面前装傻吗?”
沈清竹用力的捏住柳依依的下巴,以至于指甲都掐在了肉里。
她如此一句话,江恒便想到了柳依依的身份,就是因为这个人沈清竹才会失去肾脏,也是这个人害她被玷污还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同样是因为她,沈清竹才品尝了什么叫死亡的滋味。
知道眼前人就是沈姗姗,江恒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千刀万剐都不管用。
“就算是赵仇的人,也不是完全不能动。”江恒勉强压下去的怒火再起来,“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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