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道人急匆匆的离去,就差在后脑勺上写上朽木不可雕也,愚人不开教也了。
扭头看着这个道人的举动,苏醒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若有所思。
“吴革去参加盗墓的事,看来有不少茅山的人都知道啊……”
否则,无缘无故的,苏醒也不信这货光看面相就看出自己是盗墓的。
自己临走前可是特意去李老头卦摊上算过的,那货可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既然如此,一个突然窜出来,和吴革一个辈分的道士,也不像是在相面术上很有心得,又怎么会看出来?
唯一的解释,怕就是吴革在外面干什么,茅山的一些人心里都有数,而帮吴革送信的,也八成就是他的同伙。
盗墓贼的同伙还能是谁?盗墓贼呗。
也正因此,承渊道人才会隐隐约约态度不好,毕竟茅山的一个正统道士跑出去盗墓,不仅是在给茅山的脸面抹黑,更是在上面用力碾了几脚。
而看见苏醒这个同伙,承渊道人没直接动手,只是甩甩脸色,言语动作间还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在苏醒看来,已经是一位很有涵养修养的人了。
“居士还不进来吗?门户未锁,一推即可。”
许是见苏醒迟迟不动,反而站在道观外发起了呆,里面的青阳道人也是开口催促了起来。
“好。”苏醒从思考里回过神来,歉意的应了一声,走上前去,伸手按在木门上,轻轻一推,随着“嘎吱—”一声,有些年头的木门便轻易的被苏醒推开了。
门内的房间并不大,只有一蒲团,一道士,端坐其上,供奉着三道牌位,牌位前还有一个香炉,上面插着三根线香,正在徐徐燃烧。
团团的烟雾缭绕在这小房间内,一切都看不真切。
“本来应该亲自去迎接的,但是因为师门罚我闭门思过,所以有失远迎,还望居士莫怪。”
蒲团上的道士爽朗一笑,从屁股后面又摸出一个蒲团,摆放在身前,对着苏醒伸手邀请道。
“这有什么关系,”苏醒摇头笑了笑,“不说道长是因为身有师门惩罚,就是没有,作为吴革的师父,那也是晚辈的前辈长辈。”
“晚辈登门拜访长辈,又怎么能要求长辈来出门迎接呢?”
苏醒走进道人,挪动地上的蒲团,一屁股坐了上去,直接笑道:
“反而是晚辈,来的仓促,没有带什么见面礼,有些不识礼数了。”
走近之后,没了烟雾的遮扰,苏醒也算是看清这青阳道人的长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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