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伤了然后养伤而已,又躺了十几天,天天喝药,连问秋石和时君迁照旧送米过来,王不留也懒得跟着出去迎。
药之前王不留是不喜喝的,但王鬼卿千说万说这是大夫开的,头伤得重,药是必须要喝的。
似乎有些不对劲,但王不留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对。
“醒了。”王鬼卿偏头看了王不留一眼,俯身穿上了鞋子,“再躺两天吧,多歇歇总归是好的。”
“好嘞,卿哥啊。我这头……是在哪里磕破的啊?”王不留忽然问出这句话来。
小仙儿用弹弓也不至于打成这样的,他自己貌似也没有摔过。
这头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王不留怎么也想不起来。
“……什……什么?”王鬼卿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王不留,“你刚刚问我什么?”
意识到他的眼神不对,王不留傻傻笑笑,“啊,我说我这脑袋怎么养了一个多月了还没好?”
“才十一天。”王鬼卿道,俯身看着他。
“留儿,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啊。”王不留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王鬼卿的脑袋,“卿哥是盼着我出事吗?我就是躺得久了,脑袋有些不好使了。”
王鬼卿看着他,不确定的问道:“真的?”
他也发觉王不留有些奇怪,但是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可能是经历了太多的东西他变得不那么爱开玩笑了,不再是一个小孩子模样。
可是这几天,王不留却常常会像个小孩子。可能是他完全从伤痛之中走出来了,可王鬼卿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当然啦,我可得快些把伤养好,趁着雪下大之前带卿哥回去见我爹娘。”王不留笑着说道,“卿哥,我快要当哥哥了,现在一想起来,心都跳乱了。”
“……留儿。”王鬼卿怔怔的看着王不留,他似乎又回到了上一个冬季之前,回到了那些事情没有发生之前。
“夏季快要过去了,留儿。”王鬼卿握住他的一只手,眼泪忽然流了出来,“留儿,长离已经四个月大了。留儿,你是不是忘记了?”
“……是,是么?”王不留刚想笑话他哭,可是那一幕幕忽然模糊的在脑海里重演,慢慢的撕裂着他的头。
疼,很疼,越来越疼。
“记得……记得啊卿哥,我刚刚……只是忽然忘记了而已。”王不留牵紧了他的手,“可能是伤还没有完全好,一些事情暂时忘记了,但是卿哥……我牢牢记着你呢。”
“留儿,你不要有事了。”王鬼卿忽然很害怕,害怕这个人再出一点点的事情,眼泪不争气的流到了他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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