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王不留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了。
是回家……回家的路……
王不留低下头笑了两声,“看来……卿哥也偷偷在我的银子上下蛊了。”
“卿哥,我们歇歇吧,这次回去用不着那么着急的。”王不留在他的肩膀上左右蹭了蹭眼角,“也没什么人了……不必走得这么着急的,你也累了,我也累了……卿哥,我累,想歇歇。”
或许是不想那么早的去再一次面对已经逝去的父母,或许不愿看到已经是一片黑灰的家,又或许只是不愿意那么早的去接受事实吧。
哭,也没什么用了,他也没有力气哭了。
“……嗯。”眼前已经逐渐模糊了,夜里带着他走也只是会摔跟头而已。环视找了一圈,问鬼卿在一棵树下轻轻把他放了下来,抱紧他。在没有完全看不到之前,全力让他夜里能够暖一些。
靠在他怀里,王不留闭上了眼睛,夜风吹来,很冷,问鬼卿摸着找到他的帽子,给他戴上。
准备将身上的衣裳卸下来给他的时候,手腕被他轻轻拉住按了下去。
“卿哥,你也冷的,我没事,能扛得住。”王不留松开了他的手腕,紧紧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到他怀里去。
“……嗯。”问鬼卿将他又抱紧了一些。
“卿哥……”又冷又疼,王不留好想跟他说让他不要抱那么紧的,会让自己好疼。可话到喉头,他还是将它换了,“……其实我……是想和卿哥要颗糖的……卿哥现在没有了……对不对?”
倚着树根,问鬼卿替他挡了一半的风,兜里确实没有糖了。
“我以为……只出来一天的,就没有多给你带……我回去便给你,好不好?”
王不留笑了笑,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牵住了他的一只手,“好啊,只要卿哥要多给一颗。”
“好。”问鬼卿也牵紧了他。
王不留安安静静的睡了,问鬼卿一夜守着他,在他夜里冷到发抖的时候一口一口的朝着他的手上哈着气。
问秋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君迁守在旁边睡着了,看陈设是回了种着一棵樟树的小院。
唯一的一只蜡烛燃了一半,剩下的小小的光影摇曳着。
“君迁,快醒醒。”问秋石毫不留情的将手罩在那颗脑袋上,左右摇了摇将他唤醒。
“……嗯。”时君迁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发酸的脖颈直起身,“秋石哥,你醒了,流那么多的血,可真的吓了我一场。”
“回去,给我回去房间好生睡觉去。”问秋石依旧伸手推了推他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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