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被他捧在手心上,问鬼卿反倒被他捧在手心上了。
爱屋及乌,王不留夹了几块小的挑干净扔到小仙儿碗里去。肉没吃几口,王不留喝了两碗汤,问鬼卿倒是比之前吃得多了。
说了明天走,却似乎真的下一刻就要走似的,两人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跳河心累了大半日,本就想倒头就睡,可现在居然倦意全无。
屋顶上也看不到什么像星星一样的眼儿了,王不留叹了口气,心中似乎有着生离死别的不快。翻身往里头挤了挤,又挤了挤,直到问鬼卿不再退让而是转身将他揽进怀里。
里面是墙,已经退无可退了。
虽是一位好兄长,此刻王不留倒是嫌弃起问秋石来。明明是单人的木榻,还非要造得能躺下两个成人还多。
问鬼卿问道:“留儿,怎么了?”
知他每天夜里都会趁自己睡过去的时候偷偷翻看枕下的红包,他有时候等不及,以为问鬼卿睡着了便偷摸将手伸进去探。
对钱一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靠着指腹接触便可数出里头的钱有几文,多了还是少了。到时候他大方往里头扔上一文丢给那个新出生的小孩儿,也算是他哥哥嫂嫂一同给的。
赖得跟个孩子一样,王不留瞬间变蹬鼻子上眼将额角靠在了他的锁骨上,蜷成半团,不确定问道:“卿哥,你说我会不会是个好哥哥啊?”
不懂王不留又要拐着大弯骂无辜的人,问鬼卿以为他说的是以后,便诚挚的回答了声:“你一定会的,我信你。”
从他愿意给一文钱而暂且不求回报来看,他待未来的那个孩子已经很好了,况且王不留也就在他面前时而闹得跟个孩子样。
“可……可为什么王玉竹也喊我哥,他就说……说我不是个好哥哥?”正正满了十八岁的孩子似乎有委屈。
问鬼卿怔了下,摸黑拉上被子将怀里的心肝儿暖着,问他:“自我们回来为止,从未与玉竹公子见过面,他何时这般说过你?”
“啊。”王不留往他怀里挤了挤,义正言辞道:“就刚刚呐,他在我梦里和我说的,还和我大吵起来。”
“……”问鬼卿被他气得无话可说,他刚刚分明烦得都快捶地板了,肯定连眼睛都未曾合上,哪来的白日梦?
若真是在他梦里,那也不可信……
也知他藏不住心里所想,问鬼卿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心肝儿是在为明天烦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哪儿也不会去。”
带着些许哄孩子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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