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我病总比你病要好。我病我不难受,你病我难受。”王不留低头道。
“那若是反过来就该我难受了。”问鬼卿也道。
王不留才不服软,直接就把松了的抹额扯了拿在手里准备丢到河里去,“咋?老子管不着,反正不是老子难受就行。”
“不能丢。”问鬼卿愣了一下,连忙把他手里的抹额抢了回来,“将头抬起来,我给你系上。”
王不留仍旧低着头,道:“它被人说过了,不干净,老子不要。”
他似乎又不高兴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疚,可他的心情就和天气一样阴晴不定。
“你刚刚还那般嚣张的。”
“可现在不敢……嚣张了。”
“你……”犹豫了一会儿,问鬼卿还是将那个问题问了出来,“你说你命软需抹额拴着的事,是……乱说的么?”
王不留没有回答,仍旧低着头,只是手指头自觉的向着问鬼卿衣袖子的方向戳了戳。
问鬼卿从兜里把糖拿出来,上头的纸完全潮了,他小心翼翼的将纸撕干净,递过去。
王不留抬了下头把糖咬了,继续低头,只是开始说话了:
“人家是殿下,我一介小草民怎么有胆子骗他。我不知道我信不信,反正我爹娘信。第一次去风家,那是我命里第一笔生意……回来就被打,打到要断气我也没说我见过你。
我爹打的,他知道我说假话,还把他招牌给砸了,吊着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又找大夫来医我。医不好,我娘替我到一位老先生那儿去算,他就这样说了。我娘把抹额往我天灵盖上一勒,果真把我给拉了回来,一口药没喝就活了。”
他说家常话一样说着,问鬼卿的心却揪得紧。
“反正他现在打不过老子了,老子也不用他的招牌,老子的招牌可比他的要大。”王不留说着闹脾气一般转过头去。
问鬼卿将话放缓了许多,轻声哄着:“心肝儿,快把头抬起来,卿哥给你系上,快点儿。”
既是与他的性命想连,无论真假,问鬼卿都不敢疏忽。
“那……你不生我气了,刚刚我就是故意把你给推下去的,可我认错了。”王不留终于抬起头看向他,眼睛里有内疚。
问鬼卿垂眸看向他,摇了摇头,“我知你认错了,我给你将抹额戴上。”
知他没生气,王不留才点头让他给自己戴上了抹额。
双手拿着抹额环过他的额头,问鬼卿小心的打了一个结,叮嘱道:“以后你再生气,都不许置气到你的抹额上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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