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秋石也清楚这一点。
“你们木已成舟,关我卿哥何事?”王不留低声道,声音并无撕扯和愤怒,似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只有问鬼卿知道他有多不高兴。
问秋石也拧紧了眉头,道:“……冠礼一生仅有一次,哥哥知道对卿儿实在不公。若是哥哥早知道便不会……可哥哥远在东方脊,与南岭的联系实在太远,知道时已经迟了,还成了说客。”
说完问秋石苦笑的压了压嘴角,他亦是别无选择。
问鬼卿伸手捏了捏王不留的手腕,他的拳头绷得很紧,“我知道。”
时君迁看了眼王不留低垂的脑袋:“王爷儿,我同你心情相差不大。但有时候大殿下真的别无选择,他是兄长,是殿下,同时也是臣子……有些事,他不得不答应。”
王不留没有回答,只是在问鬼卿手里,他的拳头松了一些。迫不得已的滋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还有一事,君迁须同二殿下直说,望二殿下勿怪。皇上对三殿下如何想,自然也会对二殿下如何想。花野将军的下场,二殿下不是不知——这些话是难听,但希望二殿下在心中有所准备。大殿下自小便被送往东方脊,对南岭之事往往不能及时知晓和应对。”
时君迁说完看向王不留,“最后一事,君迁是同王爷儿讲,请王爷儿勿怪。”
又是一段短暂的沉默,时君迁似乎在等王不留的回应。
“我怪你不也要说么,你不听问我作甚?”王不留不高兴道。
他的意见没用,浪费那口舌问他作甚?
还不给钱。
“哈,那也是。”时君迁笑了笑,“我要同王爷儿讲的是,王爷儿你这类容易得罪人——三殿下可是典型。你们难免会遇上,望王爷儿早做打算。三殿下也是臣,只是依着他的秉性,若是到这里来,口头上怕是不会带有一个劝字的。”
“知道。”王不留道,那位三殿下的势力和脾气有多大,但凡是个懂事的人都清楚。况且王不留胡闹起来能翻天,懂事起来也极少有人能比得上。
“还望二位小心。”时君迁说完便闭了嘴,他能说的,想说的,也就这些罢了。
小仙儿半梦半醒间握起小拳头高高举起来抻了个懒腰,又靠着问秋石的怀睡着了,似乎是将她当成了她的殿下哥哥。
问秋石伸手托了托怀里的小脑袋,可爱得紧,可偏偏被问鬼卿教成一个爱打架的蛮丫头。
“卿儿,既然你同王公子都选了与多数人不同的路。那有些事情,你们不得不去面对。”问秋石对他笑了笑,“若是有哥哥能帮上的地方,哥哥定当全力相助——卿儿也不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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