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留笑了笑,微微抬头扛着他的脸,说道:
“卿哥啊,我们俩要一起生活一辈子。你的那个破草房我可住得委屈,我要你给我盖新房。我们回了家之后我们俩一起攒钱,攒够了钱我们就盖新房。把你的破草屋给拆了,盖一处大大的房子给我,好不好?”
“……好。”王不留的许多问题问得颇为幼稚,但是问鬼卿都一一认真的回答。
“卿哥,这几天还在冷,等雪下得小一些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和你说件人生大事。”
“……嗯。”
抱着问鬼卿让他痛快哭了一场。
王不留捏了把他的腰,“卿哥,你别听那老师傅胡诌,你瘦得很,以后要吃多吃好,长点儿肉。”
“嗯。”他说什么,问鬼卿都答应着。
“我知道,西河柳哪有你的破草屋那么自由自在的,天天要么在房间里,要么就是到亭子下练刀。我都要被关得发霉了,明天你穿厚点儿,我带你出去买糖葫芦吃。”
“好。”问鬼卿慢慢松开了他,王不留抬起双手给他抹干净眼泪。
他哭过之后鼻尖平着耳尖的一片都是淡淡的红,跟受了欺负一样。
“卿哥。”王不留捏了几下他的肩膀,“我去我爹那儿要几包泡脚的草药来,把你的脚泡一泡,暖一暖,夜里好睡觉。”
问鬼卿点了点头。
王不留端着洗脚水进来的时候,问鬼卿听着他似乎是踮着一只脚的,两只靴子踩到地面发出的声音明显不同。
“留儿?”问鬼卿伸出手朝他进来的方向抓了抓。
“在,在。”王不留连忙把洗脚水和手臂挂着的小板凳放到地上,抓住了问鬼卿的手指,踮着脚挪了两步走到他身边去。
“卿哥怎么了?想了?”王不留不怀好意的搓了搓他的手指,哈了口气上去。
问鬼卿把手收回来,微微别开了头:“你的腿……怎么伤了?”
王不留笑了笑,把他的手又拉回来:“我爹用鞋子砸的,说我大半夜了还去他们门前吼来吼去的,打扰到我娘休息了。但……伤了也碍不着我。”
“……”问鬼卿无话可说了。
“卿哥,泡脚,这药好闻。”他有些累了,王不留没有难为他,把他扶起来坐在榻边,自己乖巧的坐在他面前的小板凳上。
王不留先把脚泡了进去,试了试,水温正好。
“卿哥,可以了,烫脚正好。”王不留伸手扫了扫水,发出点儿轻微的水花声给问鬼卿听听。
“嗯。”问鬼卿试探着把脚放进热水里,忽然踩到了里头的一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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