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另一个名字,也叫无家可归,无人可依。”花野换了些许轻松的语气,伸手轻轻刮了下他的下巴,“跟着三爷混有肉丝饭吃。”
花野笑了起来,食指和中指慢慢顺着他的颈线往下轻滑下来,无论什么原因,总归是他最重要,比一切都重要。
问白蔹轻吐了一口香,依旧看着前方,漠然道:“娘的事情,他不肯管。”
“嗯。”花野的手指僵了一下,慢慢收了回去。刚醒过来那天,他就听到了许多消息,三殿下跪在皇上寝宫之前求他为千鸠正名申冤,跪了三天。
“父亲,我已经查实,后宫早有人与西河柳的杀手有染,是有人买凶杀人,人证物证皆齐全,求父亲为我母亲做主。”问白蔹磕着头,问广百这几日全在云妃的宫里,似乎冷宫以及里头的人从未出现过,烧了也无关紧要。
问广百叹了一口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些天听说他除了调查千鸠的事之外,所有的时间全都耗在了花野身上。
“蔹儿,这事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这宫里有多少人,难道随便一个人的生死都要父王去负责吗?”
问白蔹攥紧了拳头,抬头看着那张脸:“可她是我娘,是你的……”
话未说出口,问广百便不耐烦一挥手,“那又怎样,这宫里有多少像她一样的人,活着的时候我已经给了她们大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到死了她们还不知足,还要我如何对待她们?你若再纠缠下去,我便不会再顾及我们的父子情分,还有再不会纵容你带回来的那个孽种!”
“他不是。”问白蔹扶着膝盖站了起来,对于他的父亲,已经是俯视。
问广百轻蔑笑了一声,“还轮不到你来决定是不是,世道可不是你开口说几句狠话这么简单。”说完冷静的转身回了云妃的寝宫。
身处绿山碧水,问白蔹勾了勾嘴角,“那就……让我来说了算。”
一股浓到熏人的香在半空中扑散开来,花野的心痛了一瞬,随即被香味带来的舒适给取代。他眼里的黑似乎更深了一些,看着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花野看着他的下巴,轻轻抚摸着臂弯里怯生生的小猴,“阿白,好好的。”
“叮咚,叮咚。”微微起了风,问白蔹裹紧了身上的斗篷,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屋外在下着雪。
花野是真的睡了一觉,感觉到夜里的冷才慢慢清醒过来。
数年的时间,问白蔹早已经习惯了嗓子一直熏在香里的滋味。可是冷,他从未习惯。
这次装得有些久,花野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他捏着拳头捂在唇上轻咳着,但是却没有听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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