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嘈杂不断的人声和火声,却越来越远,似乎隔着一面不厚不薄的墙,不断的在耳边回旋着。听得见,又似听不见,卡在中间难受得紧。浑身都没有力气,眼前的火花也越烧越模糊……
花野很努力了,但没能抓住腰间的那只手。
身前的人忽然软了下来,问白蔹跟着重重倒了下去……
“阿野!”
“……”
“……疼……”花野难受的动了动,眼角不断的流出眼泪来,不断的把自己蜷成一团。两只手痛苦的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疼……”
“阿野。”问白蔹紧紧按住他,看向御医,嘶吼道:“庸医!不是吃过药了吗?针也扎过了,怎么还不好!”
恶的气势太甚,御医刚一看到问白蔹的眼神,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三殿下……花野大人这病真的治不好,小人真的无能为力了,还请三殿下您……”
在那句话说出来之时,问白蔹咬着牙怒道:“你敢?”
“治不好就给我想办法?他治不好,你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道门槛!他若死,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御医大幅度的发着抖,磕头又磕头,“三……三殿下……小人知道有一味药,烧出香,能用……是,是韭叶芸香。此药功效极大,古书善且记载不全,或许……或许有用……”
“那还不快给我找来!快找来!”
问白蔹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伤到自己。
“可……可此药不知能不能缓解花野大人的痛苦,小人还……还不知……是否有效,也……也只是冒险一试……”
“试!快拿来,点香!”问白蔹吼道,就算只能够为他减轻一点痛苦,他也要试……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看着香炉里烧出的香,烟滚滚,瞬间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香太浓,浓到成烟成雾,逮到一点儿缝隙就拼命的钻,难受得紧,问白蔹扯出一方帕子掩住口鼻。
一切看似顺利至极,韭叶芸香也在以惊人的效果安抚着痛苦的人,出乎意料。御医也虚虚的用衣袖扫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陪笑着。
“嘭。”
香炉被一脚踹翻,靴子无情的碾灭了烟和上头的几缕白雾。
御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吓得腿一软,往后退了退,“三爷……这……”话及此,他眼神转到躺着的花野脸上,才发现他似乎有些受不住这么重的香。
只是他居然是第二个发现这个异样的人,刚刚有些庆幸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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