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白蔹俯身下去,连着被子把人托进了怀里。苍白的脸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显得弱小而无力。
这里不是花野的房间,问白蔹抱着花野慢慢走了出去,一步一步的迈进大雪纷飞里。这种时候他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大片大片的雪花将两人拢进了一团白里,纯黑的斗篷也被打得稀碎。
裹挟着大而暖的斗篷,依旧可以看出腰背很直,似乎手里并没有任何的负担。
静静的把花野带回了他的房间。
花野的房间布置很奇怪,更像是小孩子的房间。各种各样的小东西都被他挂在屋子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拨浪鼓,各种小孩子才会玩的小物件,小陀螺,竹蜻蜓,小铃铛,各式的玉簪,还有一只春节问白蔹为他打下的一只小布猴子……
角落里还放着一架小木马,窗口开得很大,满满的占据了一大面墙。窗外的光将房间照得明亮,干净的玉簪在光的晃影里变得通透而亮。
桌子上放着一个大花瓶,里头插着一大把新鲜的紫鸢尾。
小猴的窝被放在窗口,有一根枯了的树枝,上头放着一个窝,小猴子安稳的在里头窝着。平时一惊一乍的小毛猴在花野晕倒之后只是蹲在旁边静静看着,没有任何异样。自己的主人晕倒,没能够引起它的任何波动,现在亦是。
花野的房间除了他自己和问白蔹,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房间俏皮而温馨,宽敞而热闹,像是给某个没长大的小男孩布置的房间。
抱着他走进来的时候,肩膀可以触碰到挂着的东西,走一步便能够带起一阵轻响,有铃铛声,有拨浪鼓的声音,还有簪子相互碰撞的声音。
一层一层的声音,混成一片。
问白蔹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腰背挺直,点燃了烟斗,一阵清香在房间密闭的空间里消散开。
大雪压境百日寒,花野是被冻晕的,在雪地里走着走着就晕了。
垂眸看着静静躺着的人,问白蔹伸手给他拉了拉被子,精致好看的喉结被冻得苍白,还是那么迷人,随着虚弱的呼吸小幅度的起伏着。
屋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问白蔹看了一眼蹲在窝里看着他们的小猴。
小猴叫了一声,跳下来跑过去开了门,从门外端进了一碗饭,里头有碎碎的肉丝和肉块。小猴把肉丝饭放到了桌子上,跑回窝里继续看着他们。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白蔹平稳的往外吐着白烟,淡淡的香拢在花野的面前。
从白天守到晚上,花野没有醒过来,也没有要醒过来的预兆,问白蔹依旧守着。
屋外的雪很大,甚至可以听到雪花在风里挣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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