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具上的人慢慢松了下来,浅浅而均匀的呼吸着。花野擦了擦他的脸颊,很冷,都睡在火炉面前还是这般冷。
花野探出脸在他苍白的脸颊上蹭了蹭,冰冷无情的皮肉,没有一丝的软,贴上去时就像贴在了冰面上一样。
“阿白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得下心?”脸贴着脸,花野可以看得到他眼角的那个泪点。这样娇小可见的印记,在别人脸上都不及在他的脸上好看。
看着那张脸微微笑着,花野抬头远离他的时候,脸被炉子里的热气烫得暖了起来,想起了地上掉的烟斗,偏头对桌上的小猴轻声道:“阿白,之前怎么教你的?”
小猴叫了一声跑下去捡起烟管,从衣裳的小兜里掏出一个一团棉花,还有一根竹签。小猴做贼似的转头张望着坐具上的人,利索的把烟斗拆开,嚼了嚼棉花塞到烟管里。
一切完成之后把竹签收了回去,脚抓着烟斗两手攀到桌子上把烟斗放好。
花野看着它的动作,最后小猴拿起桌上的烟斗在衣裳上擦了擦烟斗放回去,他才满意点点头。
“冷。”梦里的人颤了颤嘴角。
刚松下来的脸又紧了回去,花野心头一阵疼,手指迅速抠到腰带上,扯下上身的衣裳,轻轻覆了上去。
“前程无你,花繁何期。”后背的脊骨突兀着,在冰冷的宫殿之中变得煞白,微微颤抖着,身下的人安稳闭着眼,一声一声的呼吸在耳边起伏着。
心口一阵冰天雪地也压不下来的疼。
“咳。”用了很大的力量在克制,但还是在他耳边轻轻咳了声,身体里绞着的疼。忍得再紧也止不住的抽搐着,又冷又僵,脊骨似乎在一节一节的向上依次凸起,要从皮肤里剥离出来一样。
花野慢慢撑着手臂从他身上起来,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咳……咳咳……”不想把他吵醒,花野蜷成一团靠着他的坐具跪在雪地上。
咬紧了牙,但还是有一滴一滴的浓血拉扯着从嘴角掉到雪地里去。
小猴呆呆的看着地上蜷缩花野,没有喊叫,直到一只黑色的手套扔到了它的面前,它才吓得尖利的喊了一声,把桌上的烟斗踢了下去。花野准确的接住了烟斗,却忽然倒了下去吐了一口血,洁白的雪地瞬间被染红。
嘴角还在不断的流着血,花野侧头靠在了坐具上,看向手里的烟斗轻松一笑:“接住了。”
雪地里很冷,花野发着抖,忽然一只更冷的手慢慢的抚摸在凸起的脊骨上,一路往下绕过纤瘦的左肋勾住他的腰,往上轻轻的一提把人裹进了炽热的怀里。
问白蔹拉起斗篷裹住身前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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