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色的地板砖上点缀着点点的血,淬着倒刺的鞭子上染着血,带着肉。
沈澜双后背的伤口触目惊心,皮开肉绽,他跪在地上,至始至终都将木沐兮环抱在怀中,以一种守护者的姿势拥抱着怀里的小姑娘。
沈澜双的鲜血滴进了木沐兮的心脏里,木沐兮的心脏仿佛刀割一般痛,她的眼泪滴在地板上,滴在沈澜双的衣袖上,一滴又一滴,手足无措,“大哥哥,大哥哥,怎么办?怎么办?”
沈澜双跪在地上,整个人勉强靠着怀里不过快六岁的小女孩勉强支撑着,嘴里嘀嘀咕咕,“别怕,公主,奴才不疼的......”
“别怕,公主,不疼的......”
“不疼的......”
木沐兮小巧的手上染着他的血,左手因为举动太大,伤口崩开,渐渐的顺着手臂同沈澜双的鲜血滴落在一起。
“大哥哥,大哥哥,不要睡,不要睡!”
沈澜双靠在木沐兮的肩膀上没了声响,木沐兮痛彻心扉的嘶吼,“大哥哥!”
一旁的木司庭听到这声,心里一惊,连忙放开了被他踩在脚底下的木司毅,跑了过来,喊道,“沈澜双?沈澜双!”
昱青带着大夫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大夫心里暗暗叫苦,这个梓月殿也太惨了,前些个日子是主子,现在连唯一的小太监都成了这般模样。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下手竟然这般的狠?
大夫摇了摇头,“回四皇子,沈公子伤势严重。肉都坏死了,必须割肉疗伤。可是,他若是撑不下来,怕是......”
木司庭心里虽然知道大夫说的是实情,但心里依旧压不住担心的恐吓道,“他要是没了,我让你陪葬!”
“是是是。”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昱青将沈澜双背进了屋内,木司毅手上依旧拿着他的鞭子,鞭子还在往下滴着新鲜的血液。
木司庭咬牙切齿,“好你个木司毅,本皇子的人你都敢打?”
木司毅自小就怕他这个四哥,不止因为他嫡子的身份,而是他这个四哥除了对待他九妹妹能稍微温柔一点,对待他们其他的兄弟姐妹,但凡触到了他的霉头,从来不会想着给他们留什么颜面。
背地里怎么下手,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偏偏木司毅小的时候不懂事,调皮捣蛋,就偷偷烧了木司庭的作业。木司庭当场将人倒挂在了树上,等到了淑夫人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他差点晒成了肉干。
不学无术,无法无天,身份贵重。
现在他又打了沈澜双,看木司庭的架势,现在如果有人告诉他,木司庭会把他的脑袋当场扭下来给沈澜双祈福,木司毅都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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