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高日夜不离守了唐知一三日,偶尔懒得动了就直接躺在唐知一身旁睡上一觉,平时闲来无事就坐在床边看看从丞相府搜刮来的上古医书。倒是颇有收获,三日一到,张子高推开门,门外阳光明媚,张子高微微眯了眼。
出了丞相府径直去了醉花阁,偷跟的侍卫见张子高进了醉花阁便回去禀报。彼时,唐丞相正在书房里练字,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醉花阁是全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只因醉花楼阁的花魁楼烟姑娘三年前一起水上舞。不仅人名动京城,连带着横空降世的醉花阁也名动京城。
水中放一鼓,烟雾月皎洁。
腰似水柳枝,姑娘半遮掩。
又带着西域风情,是已京城未有的风格降世,大大满足了男子的新鲜感。本以为醉花阁不过靠着新鲜感红火一时,不曾想醉花阁里的姑娘不仅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更是样样不比藏在闺阁的大家闺秀差,且更有风情更懂情趣。赎一个醉花阁里的姑娘少说也得上万两金,价格高达普通百姓一家一辈子的伙粮还远远不止。
更何况楼烟姑娘,自打那曲水上舞之后许多文人墨客或者达官贵族想再见楼烟姑娘一面,在醉花阁里一掷千金却也只能得到楼烟姑娘的一句:“不见。”
楼烟姑娘见人有三个条件。一是,没钱没权不行。二是,没才不行。三是,不合眼缘不行。
张子高觉得最后一点才是至关重要的,要不然楼烟姑娘怎么会在楼上不小心看了他一眼就说:“你,上来。”
张子高自觉第一自己既没权也没钱,第二自己的才华也真的拿不上台面,也就这张脸还凑合凑合过得去。每次他来醉花阁老鸨就像看见催债的,偏偏楼烟还护着。把她气的不行,但是没得办法,长在了楼烟喜欢的样子上。
张子高一踏进醉花阁就问:“云妈妈,楼烟呢。”云妈妈瞪他一眼:“哟,还知道来啊,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家楼烟忘了呢。正想着去城外的静庙感谢一下佛祖保佑。”
张子高媚眼一抛,扔给云妈妈一个钱袋,云妈妈颠了颠。大红的唇微微一笑:“在房里呢,小子我警告你别对我家楼烟动手动脚。”
张子高闻言,心里想,我也想动手动脚,人家也不给我机会啊。径直去了醉花阁的最高楼,云妈妈颠着银两,看着张子高走远:“浪荡公子。”
张子高直接推开房门,恰巧看到楼烟半坐在窗上。如玉的脚上带着一串小铃铛也不穿鞋,肩上的薄纱掉到胳膊上,头发披散垂在地上。微风轻轻一吹楼烟恰好回头,带着慵懒的声音说:“你来啦。”
张子高的鼻血一下子就没忍住,赶紧捂着抬起头。心里暗骂祸国殃民。
楼烟足尖轻轻踩在地面上,拖着长且轻的裙摆走到张子高面前,微微俯下身,歪着头看着坐在桌旁的张子高。肌肤若隐若现,吐气如兰:“都两年了,怎么......”
轻轻在张子高耳旁吹了口气,头发像挠痒痒般勾着张子高的脖颈,她的声音挠进人心里:“还是对我......”楼烟轻轻一笑:“这么没有抵抗力吗?嗯?”最后那个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妩媚,张子高夹紧双腿,耳朵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