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
还是那般温润得叫人听了就沉溺的嗓音,还是那样宠溺的叫着那个名字。
仿佛他从未离场,从未背叛。
听着这熟悉得叫人反胃的声音,魏陶思想斗争沉默良久。然后才开口:“对不起先生,你打错了。”
没有停顿地果断挂掉。
咬着指节看着熄掉的手机屏出神许久,魏陶实在想不出余卿卿留着这样一个号码的理由。留着那个人名字的号码的理由。
但事实上,余卿卿不仅存了,从窦楠的语气判断,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点没有先前看到的僵窒……
还没等魏陶从这令人震惊的事上回缓,余卿卿的手机屏上,又闪出那两个让人厌恶的字。
“不好意思小姐,我确认过了,我没有打错。请问您是谁?”声音携着疑惑,却依旧绅士礼貌如润玉般。
这真是他骗取人好感、信任的独门绝技呢。
“……”魏陶耻笑,无言以对。她和窦楠没什么可说的。
从以前开始,她就只是个旁观者。现如今连受害人似乎都不计较那些惨痛了,她一个局外人有什么可忿忿不平的?
但一码归一码。余卿卿是她人生中最交心的挚友闺蜜,无论何时,她都希望余卿卿能远离伤痛,幸福快乐。
可现在眼看着好友要老路重走,她怎能不伸手拽一把?
“窦楠,我觉得你差不多得了。既然你选择了名利和权财,就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她好吗?卿卿她相信你,她是傻子,你难道把旁人也当傻子看?”
强忍着怒涛,魏陶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等对方接话,又道:“你明知道她心软放不下,所以又来实施你肮脏的手段?你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何必两面三刀虚伪做作?还是说你发现她又有利可图了?你图什么你告诉我,我给你成吗?……我求求你,算我求你,你放过卿卿吧!”
一番肺腑之言,不论情理还是讽刺,都说到了极致。
可魏陶话落半晌,对方却没了声音。隔了许久,魏陶快误以为断线,或者对方听到她那番话不想跟她费口舌时,对方那如夜阑清月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说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原来是陶子。那天在学校看见你,都没说上话。”话语之间的熟稔,就像他们是在话家常忆昔年的朋友。“谢谢你仍这么关心悠悠,谢谢你陪着她。”
很好,对牛弹琴。
所以说,不管你话说得好听还是刺耳,总会有人打着太极给你绕过去。
窦楠那般客套亲近的语气,让魏陶本就皱紧的眉川挤出更深的沟壑。“别装得跟我很熟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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