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机会
“我干出这些事，只是气不过……不能有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赫克咳出一口鲜血，继续说到。
“你根本不会懂的……在驱魔教会的体制下，我们……这些所谓的‘外来者’日子有多不好过。”
伊凡想说我其实也是所谓的“外来者”……不过他仔细一想，都已经让别人交代遗言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去刺激他好了。况且他自己的情况……说实话，也属实应该算一个个例。
“咳……我在接触到驱魔教会之前，是一名医生。有一天晚上走在大街上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受伤倒地的人，出于好心，我救治了他……”
“他受伤很重，我不敢随意挪动他，只能先给他做简单的伤口处理……可，就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以完全不符合正常人医学常识的速度恢复。”
“在我看来至少需要住院好几个月才能养好的伤口，只在我见到他过后半个小时就好了个七七八八。”
“也因为这个原因，他醒来过后，把接触到这些秘密的我发展成为了驱魔教会的一员。”
“起初，在刚接触到这个神秘世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很兴奋，虽然接引我成为驱魔教会的那位告诉我‘外来者’的日子会很不好过，但我并没有放在眼里。我当年才26岁，我认为只要我努力，我也能在这个领域混出个名堂。”
“可现在想想，我还是有些天真了。”
“和一般的外来者不一样，我很努力的在锻炼自己，学习各种有关知识，努力让我能在这个完全不熟悉的领域做到优秀。”
“我的实力其实还不错吧？那边那个泰拉米尔，你们分部的明星选手，可……我依然击败了他。虽然有些投机取巧，但教会不从来都教导我们战斗的时候要不择手段？”
“打住，你不用给我解释这些。”伊凡耸了耸肩，“说重点，你感觉自己哪委屈了？”
……赫克有点懵。
这货咋回事儿呢咋给人临死自白的机会还打断人的呢？你就不能安静听我说完然后给我个痛快好不好？！我尼玛好不容易气氛烘托到那了你这一开口就给我整的难受的……
“我刚才就说过，我好奇的只有一点，背叛教会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
这才是伊凡最关心的问题，在神秘领域，如驱魔教会这样的势力几乎从来没有背叛者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没有哪家能够给出他们足够的条件让他们承受背叛的代价。
接受过驱魔教会仪式转化的人，身体是无法再次承受狼人或吸血鬼的转化仪式的。
“……至少，他们还可以给我钱。”
“驱魔教会给成员发放的工资不算低，甚至高于平均水平……但那是相对于一般人。”
“我之前也说过吧？我在意外接触到驱魔教会之前是一名医生。我其实……做的还不错，之前同一家医院里还不如我的医生现在都混的相当不错了。”
“但我……在驱魔教会得不到公正的待遇，没有功劳，酬劳自然也是相当低的。”
“绝大多数教会的‘外来者’在遭受来自教会的漠视时自己也选择了自暴自弃，但我不一样。”
“我很努力……所以我才更觉得不公平。”
“我至少……”
“好了好了，打住。”伊凡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差不多了，我可以送你上路了。”
赫克“……”
噗嗤！还不等他多言，伊凡就把赫克的短剑插入了他的心脏。
赫克张了张嘴，眼神最终暗淡了下来。
伊凡站了起来，叹了口气。
他当然不是真的觉得打的太快了才和他闲聊的。
就算这几百年里和驱魔教会的接触不算多，但在他的记忆里，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驱魔教会有过叛徒的事情。
他当然也有些好奇，是什么导致对方做出这种事情，可现在看来……说实话，他觉得对方纯粹是自己作的。
他叹了口气，决定不再想这么多，扛起地上昏迷不醒的泰拉米尔，向着风景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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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次，做的不错。”蒂娜放下手中的电话。
电话另一边的教会成员已经发现了赫克的尸体，此刻已经回到蒂娜办公室的伊凡，正在接受来自蒂娜的表扬。
“也多亏了泰拉米尔前辈，我赶到的时候，赫克已经精疲力尽。”伊凡微微一笑，“说实话，如果不是中了埋伏，泰拉米尔前辈一个人就足以对付目标。”
昨天晚上，伊凡解决掉了赫克之后，在风景区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直到今天早上教会的成员才把他们接回来。
“……对了，蒂娜姐姐，你说过这件事情发生过后，‘外来者’的日子会更不好过是吗？”
蒂娜闻言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不过，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不管如何，在梅赛德斯这一亩三分地，我还是有把握不让人来找你麻烦的。况且……你这一次，也算是救了泰拉米尔一命，他在我们分部声望极高，所以……你不需要多想。”
我担心的，从来都不是自己……伊凡默认想到。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既然决定了当一个边缘人物，这些事情也就轮不到他来管。
“那，蒂娜姐姐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先回家了。”
“不，还有件事情。”原本已经准备开溜的伊凡有些意外的被蒂娜叫住了。
他好奇的看着蒂娜，眼神似乎在询问还有什么事情。
“你……学校半个月后要放假的，对吗？”
半个月后的十一月十三日是三百年前革命领袖爱德华宣布建立新政府的日子。
按照法律规定，每年的这个时候各个地方都会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像伊凡这样的学生如果在加上一个周末，一共有9天的假期。按照伊凡的计划，他准备在那个时候带着莎伦一起出海去通道一趟，找叶卡捷琳娜，对外就说出海旅游。
“你……放假过后和我出门一趟？我带你去见见大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