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一片白,唯有雪松之下一人身着全黑,那次红衣似火却成了难得的回忆。
“你不问我?”
听着身后平稳的脚步声,祝娄便知道事情结束了,他将握的发青的双手打开拢在袖子里。
他笑意上脸:“上仙不说,我不问。”
长孙迟眼中落寞,心中猜了七七八八,走近祝娄抵上他的额头,轻轻说道:“你可恨我?”
“……”除了周身僵硬,祝娄便再没任何异常:“从未。”
长孙迟低笑一声,他不信,就好像日日说抽筋剥皮的人不是眼前这个人一样。
“无妨,恨也无妨,恨也无妨。”
祝娄不说话,只是他现在若是伸手就能取陈柯性命,大好的机会啊~
他的手却有千万斤重,抬不起。
“本不想打搅两位,不过住持重伤,寺中上下还要我打点,不得已。还请见谅。”
院门外背身站着寒水,他打着佛偈清冷如一尊真佛。
“倒是让你见笑了。”长孙迟整理好衣摆与面上表情走到寒水面前。
寒水作揖道:“贫僧什么也没看见,也就没有见笑一说。”他说完却还是忍不住暼了祝娄一眼。
再看向长孙迟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来取我的东西。”寒水如此说。
他所取得东西自然是长孙迟袖中的雪女。
大抵是觉得他与祝娄此刻都应该冷静少许才行,长孙迟抬步走出院子一路带着寒水。
两人走远了他才将雪女还了回去。
寒水珍重收好,临走前多说了一句:“你和那人本不是一路,他心思深沉,你……”
那眼神的意思是心地纯良,不是他的对手?
长孙迟疑惑又惊异,他许久也没被人称之为纯良,之前死渊的那些妖魔不是称他天上阎罗,就是说他杀人如麻。
“放心。”他一言难尽。
说实在,他刚刚虽表现的丢人一点了,不过也是和某人所学,以毒攻毒罢了。
他不觉得有何羞耻,如今被寒水这样误会,他倒是有那么一点点愧疚。
看着寒水走远,长孙迟又想起他入魔的事,愈发觉得魔域心法不除不行。
天帝初建八十一山的目的原是为了培养人才,如今人才皆被引入邪魔外道,八十一山再过些时日俨然就要成为魔窟。
“白降可在?”长孙迟对着空气说,须臾周遭出现异动。
白降凭空出现:“上仙有何吩咐?”
长孙迟看向白降,觉得还是他乖巧听话一些此之祝娄那个“混世魔王”。
“将这封信送给天帝,他看了自会明白。”
“是。”
“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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