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放不下吗?”贝莱问张克廉。
听到这话,张克廉瞬间激动了起来,他气愤地说:“放不下什么?向百川吗?凭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放不下?”
“看来你也一样放不下。”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围绕着他活?你,还要她。”张克廉指着昏迷不醒的黄唯依,质问道:“为什么你们都要选他?他根本就不配,你们不知道吗?”
“这都是每个人自己做的选择,你不也一样做了选择吗。你把她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了下来,带着她越走越低,直到她再也抬不起头。”
“你胡说!”
“我胡说?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吗?原来那个黄唯依是你根本无法靠近的,只有把她拉下来,让她一文不值,你才有机会和她共患难,难道不是这样?”
张克廉瞪着血红的眼睛,却输给了贝莱满眼的凌厉。
他看了看床边那把伞,对贝莱说:“你守着她吧,我去通知周同。”
黄唯依醒来时,是周同和贝莱守在病房里。见她醒了没事了,贝莱才放心离开。
办公楼厂区的领导一夜之间人间蒸发,租户们每天到厂里大闹堵门,却要不到任何说法。鸿蒙仅有的那点家当,全都付之一炬了。
黄唯依出院那天,收到张克廉一条短信。
他说:“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你是个优秀的人,理应有更好的人生。如果这是你要的自由,那我成全你。”
黄唯依回了两个字——“谢谢”。
酗酒的张克廉看着这两个字,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痛,失声痛哭起来。也许除了他自己,再没有人知道他心中到底有多纠结多痛苦了。
鸿蒙彻底完了,同行间传遍了,那个叫黄唯依的女人,彻底从这个行业的舞台谢幕了。
贝莱约黄唯依出来见面,提议她将鸿蒙卖给自己。
“卖给你?”黄唯依自嘲地笑了起来,说:“它现在根本一文不值好么。”
“值不值是买家说了算。我喜欢这名字,而且,它是你的全部心血,凭这一点,它就值,你尽管开价。”
“交给你应该是它最好的归宿了,我没有本事再撑了,如果有一天你能把它发展壮大,就算我没白忙一场。”
“我更希望的是,我们一起把它发展壮大。”
黄唯依苍白地笑了笑,说:“我没办法再和你们走在一起了。”
“你介意的是向百川,而我说的我们是我和你。”
黄唯依有些吃惊,她忧虑地说:“别那么做,如果你离开他,他会接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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