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便生活在长安居,与师父为伴。长安居不是在长安城,而是在青城,长安这两个字意义好,哪里喜欢就用在哪里。
师父是易容高手,不易容的时候总是戴着斗笠,因此,我从未见过她的真面目,但是多年来都有很多人冲着师父的美貌意图做客长安居,我也就觉得师父理所当然地倾城了。
但是没有一人可以闯入百足林,而长安居便在百足林的尽头。
我曾经问过师父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她说:不过一副皮囊,我若随便捏做一张,又有何区别。
我可怜巴巴地说:连我都不行吗?
她说:我不给男人看。
我说我还不是。
她用剑指着我的胸口,向下一划,我的裤子就掉落在地上了。我吓得不轻,拎起裤子就跑。
她说,你若变成女人也无妨。
我自幼习剑,自此也有十六载。我不知道所谓武林究竟为何。我问过师父,武林里有什么。
师父伫立良久,望着远处的山林,语重心长道:
有鸟。
武林里的鸟都不厉害,我这么想,因为了了几名来到长安居门前的所谓武林人士不过十招便败在我手下。
我问黑衣男子:我都不曾目睹师父真容,你们又从何得知?
黑衣男子大笑:亏你为人弟子,连自己师父的样子都未见过,真是……
我没等他说完就将剑刺进了他的嘴里。我把剑转向另一个穿白衣的人,你说。
他抖着腿说,是……是新乐居的老板……板称……称……诶诶……大侠你……你把剑放低一点……点……啊……称长安居女主人是新乐居的花魁,并示以……以画像……公子们看了之后……都……都想一睹芳颜啊……
我将剑放下:你走吧。他喊着多谢大侠撒腿就要跑了。
我突然回头问道:慢着,你可有妻室?
那人答道:小……小的已有了。
于是我一剑杀了他。
师父责问我:那穿黑衣的人,你为何杀他?
我说:话太多。
师父又问:那白衣的呢?
我正色道:已有妻室还贪图他人美色,该死。
师父厉声道:胡闹!人已有妻室,你杀人夫,她不就守寡了吗?
我低下头:师父教训的是。
师父又说: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世上男子多情人何止数百,你杀得过来?也许,有一天你该杀了自己。
我笑道:师父,长安居只有你我二人。
这一日,只有一位姑娘来到门前。她虽然生得娇小又可怜见人,但是说话的语气却也不弱,手持短剑,神情颇是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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