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也信守承诺,经常带着落雪出去玩。
一日,落雪感觉心慌慌,想去拉着程云去太庙,却发现他不在,那时,心底唯一的寄托,也没了。
落雪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怔怔的望着人来人往。
她此时好像感觉,从来没有人,能让她如此的喜欢。
落雪回了落府,跟爷爷说了一声,找了一辆马车,去特别灵的寒山寺。
到了寒山寺前,落雪看着那足足有的千个台阶,提起裙子,看着脚下,一个一个的踩着,从早晨一直走到了晚上,才登上了寒山寺。
寒山寺的住持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落雪,
“施主来了。”
落雪不解的问,“主持您知道我?”
“白子画说施主来了,贫僧才来门口守着。”
住持笑着说道,落雪看着他的笑容,感觉跟程云...好像啊。
笑得让她晃了晃神。
“施主?”
住持轻轻的叫了一声她,落雪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这就随你进去。”
住持点点头,在前面带路,落雪四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直来到一间房间前,落雪看到了一抹白发,便知道他就是师父。
“师父?”
落雪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白子画转过身,冷冷的看向她,看的落雪心一抖,磕磕巴巴的说道,
“师...师父...怎么了?”
白子画看着她那唯唯诺诺的模样,恨铁不成钢,
“落雪,你先进来。”
落雪踏进门槛,随后白子画振臂关上了门。
“有一个坏消息,你要不要听?”
白子画这句话一出,落雪几乎瞬间想到的是哥哥他们,
“哥哥他们出事了?”
白子画沉默一瞬,然后点点头,“你父兄,于三日前,战死沙场,无一生还。”
落雪沉默不语,良久后,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不是早就料到了么,怎么还哭了呢?
落雪感觉到吊着自己活的那根弦,崩了。
崩了...
哥哥没了,父亲没了,她的一切都没了。
都没了...
落雪跌跌撞撞的出去,一节一节的台阶走下去,看着下面几乎看不见底的台阶,亦如她的人生,看不清,看不见,摸不清。
人啊,都是这苍穹中的一粒尘埃,一个蝼蚁,不值一提。
落雪一步一步踩在这台阶上,忍不住想笑,眼神变得阴冷。
回到家中,爷爷已经得到了消息,年纪大了,悲伤过度,倒下了。
一下子,落家绝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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