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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悠悠我心

乔乔一想到齐襄就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不可否认自己对他的兴趣和关注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齐襄句句情话都很戳中自己内心处最柔软的地方,让她对感情的抵触态度逐渐分崩瓦解溃不成军,在这之前她内心没有丝毫松动,不论是为了想尽办法回到自己原本的时代,还是谨守本心不论得失地恣意一生,唯有感情是自己不愿触碰也不敢触碰的,且不说三观无法一致,就是起码的婚恋观念男女关系就难以得到平衡和理解,若是就这么任由自己的情感蔓延开来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最后受伤的一定是自己,就算能认真开始完美发展下去,总有一天自己是要离开的,就要让感情无疾而终辜负他人吗?

  乔乔每每思及至此,心里都是慌乱如麻烦躁不安,感情的事不由控制,尽管一再隐忍一再抑制,也只是徒增烦恼无端落寞罢了。她不由得敲了敲自己头痛的脑壳。

  乔乔任由那枚信笺在桌子上躺了一夜,心情也跟着纠结了一夜,晨起就被苏宿给唤醒了。

  “乔乔,我爹说,前朝太子昨天传出自缢在皇陵了,不过对外封锁了消息,我爹说与前几日刺杀案有关。”

  乔乔闻言不由得想起那日在猎场听得那刺客的那番话,心里了然皇帝这是赶尽杀绝直接把头子咔嚓了,也是,弑君谋权乃是天子最不能容忍,哪怕是忍了囚禁皇陵的十几年也不能再让他们新风作浪猖狂妄为了。“嗯,那日刺客本就是打着太子旗号来的,也是罪有应得了。”

  苏宿听后凑近乔乔耳边提醒道:“乔乔,你记不记得那日在榭雨阁我们为了躲避赌场的人不小心撞到了襄王?”

  乔乔听后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是说,那日他对沁儿提起的皇陵的人?”

  “你不让我再提起那事,可我一听皇陵,心下就想到了那日听到的话,你说,这事会不会与齐襄有关?”苏宿心里也很是讶异紧张地问。

  “不可能吧,他被囚于王府不与外界联系,再者说不是每个提及皇陵的人就都与他们都这般亲密的关系···”乔乔越说心里越是没底,再一想到冬猎前他与自己交待过的话:

  “一旦知道皇上去了那里便立刻离开,若死遇到什么紧急的事,便第一时间去找齐晟···”

  难道···?

  苏宿见她一时不再言语愣住了,举起手在她眼前摆了摆出口说:“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毕竟此次事关重大,皇上也一定会严加追查的,万一牵扯到他你也会担心的···”说着说着就看乔乔起身要往外走,急忙喊道:“哎!你干嘛去啊?”

  乔乔想着想着便起身往门外跑,只留下一句:“既然担心,不如就去问个清楚!”说罢摆了摆手就走了。

  留下苏宿在屋内郁闷地跺了跺脚吐槽一句:“每次都是这样,一提到齐襄就丢下我,还总说我见色忘友,我看你才是···”

  乔乔走到王府前见到了一顶红橡木的轿子,好奇地进府打听就见到书房前候着的阿星,上前问:“阿星,可是什么人来了?”

  阿星见她到了,笑着露出两颗甜萌的小虎牙说:“乔姑娘,你终于来了,是二殿下到了!我这就去禀告王爷。”

  乔乔见他进屋片刻就出门将她迎了进去,齐晟和齐襄二人正坐在茶桌两边谈话,她上前几步向二人行礼。“二殿下,王爷。”

  “乔姑娘也来探望王爷,真是有心了。”

  “二殿下过誉了,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王爷。”

  齐晟闻言不解地看了齐襄一眼,再回头看了一眼乔乔,问:“乔姑娘可是有何事需要帮助?”

  乔乔犹豫着看了一眼齐襄,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听齐襄说:“你说吧,晟儿不是外人。”

  也是,你二人虽是叔侄却如同亲兄弟一般,问问也无妨,“不知王爷可知道前几日猎场的事,那日的刺客便是皇陵的那位派来的?”

  齐襄淡淡一笑,说:“乔儿是以为我与此事有关?”

  乔乔面上不置可否,心里却如擂鼓般紧张,“我不是这个意思,二殿下还在这里呢,我怎敢当着别人的面污蔑王爷?”

  “乔姑娘多想了,我可以保证此事与王爷毫无干系。”齐晟看着她回道,笑了笑接着说:“那日的事,王爷曾提醒过我要我注意父皇身边的人,只是我一时耽搁失察,这才让贼人有机可趁,这种情况怎么还会是王爷所为呢,更何况那帮人狼子野心图谋不轨,王爷对这等事毫无兴趣也甚为不耻,你多虑了。”

  乔乔听得他言语倒似自己把齐襄想坏了似的,脱口而出道:“我才不是以为他图谋不轨,我还不是担心他与此事有什么牵扯惹来杀身之祸!”

  话一出口便听得齐襄笑出了声,“原来乔儿是担心我,倒是你想错了。”说着看向了齐晟。

  齐晟闻言面色一变,再看向乔乔脸色微红心里顿时一沉,起身向二人请了辞:“乔姑娘既然有话与王爷说,那我就不便打扰了。”说罢便转身往门口走去,刚到门口顿住了回头看向乔乔问:“不知乔姑娘那日提及的玉佩可有答案了?”

  乔乔被他这么一提醒,急忙点了点头回:“殿下,若是哪日有空此事还需与你商讨一番。”

  齐晟闻言对她笑了笑点点头,“任凭姑娘差遣,随后我再与姑娘联系。”转身出了门。

  乔乔刚回过头来看着齐襄,就见他眉目半合沉声问:“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玉佩能让二殿下任意差遣。”

  “哪有什么玉佩,不过是偶然看到的罢了。”乔乔现在还不便让别人知晓这玉佩的来历和自己的身世,只对他打了个哈哈便转移了话题,“王爷,我可是听说,这皇陵的前朝太子自缢了,那这沁儿姑娘莫不是很伤心?”

  齐襄知道她不愿再提也不再问,只顺着她的话题嬉笑了一声,起身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瓜说:“你怎知沁儿爱慕的是那位太子?他可是整整比沁儿大了二十岁!”

  乔乔摸了摸额头心里嘀咕,二十岁?真要论起来本姑娘也比你大个二十岁呢,还不是被你玩得团团转!“王爷那日在榭雨阁可是答应了沁儿姑娘的,王爷莫不是忘了?”

  齐襄这才思量过来,“原来如此,你是因为那日的那句话,才会误以为我与皇陵有关又担心此事与我有所牵连,你说说你这个小脑瓜,我是该夸你聪明呢还是糊涂呢。”说着走到了桌前坐下唤她,“我与皇陵的关系不过是一个人罢了,他们那些所谓的宏图大业,我丝毫不感兴趣。乔儿不必担心。”

  乔乔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捧着说:“才没有担心,你想得美。”

  齐襄也不恼,俯身凑到她眼前问:“乔儿为何收到了我的信却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我?你可知我但心你,也思念你。”

  乔乔被他看得入了神,转头避开他的视线不知作何回答,齐襄只温柔地看着她笑了笑,独自压下眼底那一抹伤情安抚她:“不过今日既能看到乔儿关心我,便也是满足了。”顿了顿认真说,“乔儿,我可以容忍所有的事,唯独不能容忍你不顾自己的安全行事,若是他日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你就当为了我不要再以身犯险了好吗?”

  乔乔见他此刻情真意切,心里起了层层波澜点了点头看着他认真地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