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刺耳

“娘娘，奴婢去撕了他们的嘴！”

　　长阳宫内，菜菜听到这些流言后，气的小脸通红。

　　可凤九歌却始终面色平静，目光更是透出一股呆滞。

　　过了许久，她才后知后觉的偏头看向菜菜：“她们说的没错，我就是妖……”

　　是世人都不待见的妖。

　　“娘娘，你又在说胡话了。”菜菜眼眶微红，怎么从国库出来后，娘娘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呢？

　　特别是对陛下，眸子里以往的深情不复，只剩下空洞与暗淡。

　　这样的凤九歌让菜菜感觉十分不安。

　　凤九歌看着菜菜的表情，然后漆黑的瞳孔渐渐变成了红色，她道：“现在呢？你还觉得我说的是胡话吗？”

　　“啊！”

　　菜菜被吓的后退一步，“娘娘……娘娘……你！？”

　　“你走吧。”凤九歌垂眸，眸底的暗红褪去，语气平静的道。

　　菜菜目光虽然惊恐，但她却没动，最后她更是跪在了地上，磕头哭道：“奴婢不走，娘娘对奴婢极好，就算您是妖，奴婢也愿意跟着您，伺候您。”

　　在这神宫里，她们这种低贱的奴才根本不会有人将他们当做人看。

　　凤九歌虽然入宫时间短，但伺候她的这段时间，确实菜菜最快乐，最温暖的时光。

　　所以菜菜道：“娘娘是妖又如何，人心比妖可怕多了！让奴婢继续伺候您吧！”

　　这话却似乎触动了凤九歌。

　　是啊。

　　人心……

　　当初她为何就没能看透呢！

　　最终，菜菜留了下来，不过长阳宫的其他宫女都被凤九歌遣走了。

　　晚上，墨玦来了。

　　他并未着龙袍，只是一身便服，可能是伤势还没痊愈，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但这些，都不关凤九歌的事。

　　“陛下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吧，看到你的脸我只会觉得恶心，当时，你的声音我也不想听到。”

　　正在墨玦打算一脚踏入内殿时，凤九歌冷漠疏离的声音响了起来。

　　墨玦的脚步一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陛下……

　　这个称呼他每天从不同人口中听到，但却从未想过，从凤九歌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刺耳。

　　他唇瓣抿紧，隔着修炼，目光落在内殿盘坐在窗边的凤九歌身上。

　　但却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背影，她就不愿见他到如此地步了吗？

　　“陛下无事的话，就请离开，菜菜，送客！”

　　他的沉默，换来的是凤九歌的逐客令。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墨玦道。

　　凤九歌：“陛下看过了，就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