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蚕被放在马上颠簸,肚子被硌得慌,感觉自己就要把黄疸都吐出来了,然而那马却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乎里木的马儿终于停下来。
阿蚕挣扎着要自己下来,却被乎里木扛在肩上,大笑着带回了自己那顶帐篷。
夏国的汉子都生得高大威猛,而该国女子也是身强体壮,也是马背上的好手。在夏国,也有女子能力强,便有资格参政的例子,所以这些汉子自然不懂得怜香惜玉。
“小美人儿,不要闹,只要你从今往后就乖乖地跟着乎里木,乎里木会对你好的!”说着,乎里木豪迈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阿蚕在他的肩膀上头晕目眩,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
乎里木把阿蚕甩在帐篷里的羊毛毯子上,便扑过来想要解开阿蚕的衣服,奈何阿蚕把衣服系得死紧,这个死结是在书上看到的,只有阿蚕自己才解得开。
“你放开我!若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乎里木暴躁得解不开,他虽知道华国女子一向忠贞,但也不是所有华国女子都是一个性格,所以没放在心上。加上阿蚕嘴里的呼叫,更像对他的邀请,他直接“哗啦”地一声,上好的里衣便被暴力撕扯开来。
阿蚕咬唇,她看着乎里木眼里的垂涎之色,直接以头抢地,晕死过去了。
“乎里木!”乌尔雅鲁闯进来,恰恰看到这一幕,他一拳揍过来,乎里木的面容便开始扭曲,看样子像是只把乎里木的胃都给揍歪了。
“我在之前不就下过军令吗?不许欺辱女人!不许烧杀抢掠!”说着,乌尔雅鲁一手把乎里木提起来,交给后面的随从,“按军法处置!”
乎里木听了,瞪大眼睛,“我不服!乌尔雅鲁!我不服!曾经夏国没有这样的规矩,你不过是个新来的将军,你懂个屁!”
他叫嚣着,似乎想挣脱抓着他的人,可是乌尔雅鲁的随从却丝毫不乱地把乎里木拖了下去。
“你们这群胆小鬼!你们曾经是大王子的部下!他不过是一个华国女人生的儿子!”说着乎里木奋力挣扎,却被那牵制住他的随从打晕,还被当众扒了衣服。
扒衣服示众在夏国被视为一种屈辱,人格尊严受到打击的惩罚,严重的还会受不了去死。
在帐篷外,还有许多驻守的士兵,他们就这样看着乎里木狼狈的行了一路,各自对视,不敢出声,他们曾经的确是大王子的部下,可是...现在他们谁也不会站出来反对乌尔雅鲁。
“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违反军律的下场!”乌尔雅鲁开口道,“不管我是谁,你们,唯一服从的该是夏国,而不是某个人。军人的职责,便是保卫国家,荣耀国土!”
说罢,他朝北边,他们的国,他们的家,行了一个敬礼,士兵们看见将军如此,也便跟着虔诚的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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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蚕醒来的时候,只看见一个穿着夏国衣服的浓眉大眼的女子在她身旁,见她醒来,便一脸惊喜地看过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你总算醒了,你都昏迷三天了!”
阿蚕没搞清楚状况,她环顾四周,羊毛毯子,帐篷里有着各种金属盛皿,与华国的陶瓷大不相同,看到这里,她便明白她还在夏国敌军的帐篷里。
“请问...我这是在哪个帐篷里?”阿蚕清楚地明白这有可能便是掳走她的那个男人的帐篷。
“这里是乌尔雅鲁将军的帐篷!”说道乌尔雅鲁这是个字,女子的脸上全是崇敬。
“乌尔雅鲁?”
“嗯,对呀!乌尔雅鲁非常厉害,年纪轻轻便被大汗任命为将军,哦,对了!他还救了你呢!”夏姬拼命地称赞着她口中的将军。
“他救了我?”也就是说这名女子口中叫乌尔雅鲁的将军并不是那个想要侵犯她的男人...
“嗯嗯!你可要好好感谢他!”夏姬挤眉弄眼地看着阿蚕,“你长得这么漂亮,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救你的。”
阿蚕:……
这时,帐篷隐隐约约传来士兵们行礼的声音,夏姬和阿蚕都听到了,夏姬眨眨眼,俏皮微笑道,“将军来了。”
只见羊皮毛毡被掀开,一个极为高挑的男子边将短匕插入后腰,一边大步走进营帐里。面容俊朗,虽没有裘裕筳的俊美无俦,却也有种三十岁男人的魅力。
他不像普通士兵一样穿着铠甲,上身只穿一件薄薄的汗衫,随步伐露出身形悍利的背和长腿。手上随便抓一把长剑,皮鞘被破布包裹,只在手柄上露出一圈因为常年使用而变得灰黄的白鲛皮。
“醒了?”乌尔雅鲁开口,雄浑的嗓音自带一股气势,能把人震得无法开口。在阿蚕打量他的同时,也打量着阿蚕。
她的眉目精致,桃花眼的靡丽高贵,和琥珀色的清澈灵动的眼眸巧妙地结合,光是这双眼睛,眼前的女子的确有让男人沉迷的资格,可以说是祸国殃民也不为过。
只见这女子似乎有些胆小,怯怯的模样却让人升起一股欲望,仿佛该把她锁在深闺里,不让她见人。
乌尔雅鲁握住剑柄的手不自觉收紧。
“还有哪里不舒服?”
“谢将军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已经好了。”说着,阿蚕朝他行了一礼。
夏姬看看阿蚕,又看看乌尔雅鲁,便也躬身退下了。
“那便好。”乌尔雅鲁道。
阿蚕看这位将军如此和善的样子,便开口道,“将军可否让小女子回到家人身边?”
“不可。”乌尔雅鲁道。
“为何不可?”阿蚕皱眉,“小女子家中尚有一位家人,家人年迈,还需小女子照顾,恳请将军放行!”
“没有为何。”乌尔雅鲁转过身,不看阿蚕一眼,只是背过手道,“若有老人要照顾,我自会安排人前去照料,但你必须留在此处!”
他顿了顿,又道,“以后你便睡在这儿,照顾我的起居!”
说罢,不待阿蚕开口,便径自走了出去。
阿蚕张嘴,想要大喊,但是想到这人刚救了她,这里又是他的地盘,若是她再闹,便是她不识抬举。
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更何况,她总是这么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