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秋叶凌晨光,片片桃枝尽苍茫。点缀一朵藏花语,踏遍荆棘红袖伤。”
这是一年前陈清玉在“鸿途酒楼”的墙壁上写下的诗,当时兄弟三人还在一起吃酒畅谈,如今,却已是阴阳两隔了。
傍晚时分,沈落松独自在酒楼的阁楼上陈清玉用笔提诗的墙壁前的桌上,喝着酒,他本来没有喝酒的习惯,但是在云南官场,被那帮同僚们练得,也增加了不少酒量。他此时已经喝了小半斤杏花酒,有一些微醺了。
他旁边的随从道:“大人,天色已经晚了,咱们早点回去吧,晚一点的回去的话夫人又要生气了。”
沈落松有点醉了,他道:“哎,没事的,你别那么紧张,夫人现在在我岳父家住着,暂时管不了我,又没有喝多少,喝一点酒心里舒坦点。”
随从有些为难道:“大人,夫人之前可说了,除了不能喝醉酒,不能逛烟花巷,你干什么都行,这回去我可真怕夫人又让你睡外面啊。”
沈落松做官这几个月来,也难免身上有了几丝的官气,老爷气。他有些不耐烦道:“你话怎么这么多啊,我喝多少酒还有你来嚼舌头啊?你下楼等着我去,我在喝一会儿就出去了。”
随从一听便不敢再多说话,乖乖的下了楼等着他。
沈落松看着墙上的诗,口中念念道:“大哥啊,你说你,非得写什么红袖伤什么的结尾,最后你真的死在了女人的手里。哎,人间命运实在难以预料猜测,也许这皆是人生吧。”
“我一定替你报仇,替你将侄子或者侄女养大,大哥,你一生没享过多少福,我每年清明节多给你烧纸,在阴间好好阔一阔吧......”说打这儿,沈落松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滴在了他的酒杯之中。
曹龙莽带着李镜缘离开广州城也有六七天了,二人出城之后便一直没有什么音讯,不知道到底怎样了,是否已经找到了安全之所,后面的日本人有没有追杀过来。沈落松托李瀚章派出去打探的士兵也没有找到二人的行踪。
“不会出事了吧,这三弟,到哪儿都不让人省心啊,早知道我就跟他们一起出城了,等孩子生下来我再回来,比武就可以往后延一延了,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总没有心气专心练武,不知道到时候我能不能取胜,替大哥报仇。”
沈落松步伐有些踉跄,给店小二付过钱后,从“鸿途”酒楼的二楼走了下来,店已经要打烊了,他慢慢悠悠走出了酒楼,喊道:“来人,搀我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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