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公子只是来青石县历练的,他说的话不能作数的。但我们赵家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第一个月分出去的就算了,从第二个月开始,我们重新再谈。”赵管家压着火道。
“赵家想怎么谈?”柳佩汐继续抠着指甲,时不时还吹了吹。
“你依然每个季节给三个新的时令药膳,我们赵家名下所有酒楼都出售你的药膳,所得利润一九分。”
赵管家见柳佩汐这样,心里头也很不满,果然农女就是农女,没有礼节就算了,还这样不雅。
“嚯,你们赵家吸血的本领倒是不小嘛?你们赵公子说话不算数,你当管家的说话倒是算数的?倒也不惊奇,主仆关系都那么混乱,能提出什么正常的要求来。”
柳佩汐都怀疑自己听错看,五五分变一九分,说话也变得凌厉起来,向来都是别人怎么对她,她怎么对别人。
“柳姑娘,你怎么说话的。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赵管家听到柳佩汐话里有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也知道你们赵家是来跟我谈生意的。你们赵员外自己不来跟我谈,还派个下人来谈,他几个意思?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五五分,不二价,不干那就一拍两散。”
柳佩汐盯着赵管家丝毫不惧,连这种场面她都收拾不了,以后还怎么混。
“你...”赵管家还想再说什么。
“好了,赵管家不必多言,请恕我不远送了。”柳佩汐做了个请的动作直接打断了赵管家,下了逐客令。
“哼!”赵管家大袖一甩,气哄哄地走了。
没想到这柳佩汐这么强硬,他虽然是个管家,但也跟随家主外出谈过不少生意。
有时候一些不大不小的生意,家主直接让他出面,他都谈得下来。
结果出乎意料地碰到了这么难缠的钉子,对方还是一个自己都瞧不上的小农女,实在太可气了。
而此刻的听雨阁,赵盈凯也和自己的父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父亲,你怎么就派了咱们家的管家去,而且还提出只有一九分。柳佩汐的人我接触过几次,此人性格直爽,却不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她向来都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你这是要把我们的生意往火坑里推啊。”赵盈凯激动地说着,心急如焚的他只得不停地扇着扇子缓解焦虑。
“你懂什么,你看看你这个性格,还怎么做生意?他一个管家可比你通透多了,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农女,值得劳我们亲自上门?”
“你那么多年了还不长进,以后怎么帮你大哥?”赵家主铁青着个脸,训斥起赵盈凯,他这个儿子也太直了,一点也不懂得做生意的弯弯绕绕。
“我不懂?我不懂能把听雨阁经营的那么好?你从小就说大哥大哥,我哪里比大哥差了,凭什么我就不能自己开店做生意?”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自己把这桩生意谈崩了,就等着哭吧。”赵盈凯十分愤慨,凭什么他是庶子就只能帮衬着大哥,一个店也不会给他。
“你太放肆了,有你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吗?凭什么,就凭你大哥是嫡子。放你出来你真的是越来越不懂尊重长辈了,过几天你就回去吧,听雨阁不需要你了。”
赵家家主用不容置疑地口吻道,一个庶子,哪里来那么多想法,是要带回去再好好管管了。
“我不会回去的!”赵盈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回应道。
“你说什么?你是反了天了!”赵家家主见赵盈凯忤逆于他,一巴掌拍翻了桌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