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看着倒在脚边一动不动的小太监,连忙用手比成括号在嘴边,呐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四处侍卫闻声,纷纷赶至,其一侍卫跪在地上用手探了探小太监的鼻息,得知他还有呼吸,连忙带着人将他抬了下去。
暮雨呆愣地看着小太监离去,刚想回屋将此事禀报羽裳,转眼便看见了面色沉重的碧瑶。
只见碧瑶身上落满了雪花,雪花点缀在她的发髻上,染上一层白霜,将她衬得更加沧桑。
碧瑶双目无神,从暮雨面前略过带起一阵凉嗖的风,看都没看她一眼,先她一步走进了屋内。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偏偏暮雨还不不敢招惹她。
暮雨暗自撇了撇嘴,跟着走了进去,将不断灌进冷风的门缝合了上。
“王妃,张狂悬梁自尽了。”碧瑶打算先人一步禀报,这样便可以自由调整是否要添点油,或加点醋来讲给羽裳听。
羽裳得知张狂死了,直接从靠椅上站了起来,一双凤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碧瑶,晦涩道:“不是让余公公报官处置么,他怎么就悬梁了?”
碧瑶心情低落,从眼眶挤出了几滴泪水,缓缓道:“张狂看起来高大,实则担小如鼠,怕自己忍不了刑狱之苦,就想个好点的死法自尽了。”
的确,张狂犯给王妃下药的罪,这要是送到衙门免不了上刑法。
若他还不声不吭,衙役们便会以更恶毒的方法,逼供他承认罪刑,而且他还要说出犯罪过程,并由专员记录档案。
被人逼着承认自己给羽裳下药,这对张狂这个清清白白的人来说,无疑是比死还难过,那还不如一了百了呢。
目前张狂的尸体在经过仵作验尸后,确定是自杀后,便被家人领回村里办丧事了。
这下死无对证,张狂便坐实了给王妃下药的罪。
一时间,张狂给羽裳下药一事,传得是满城风雨。全京都的贵女们纷纷担惊受怕了起来,担心自己花容月貌,会被别人下药。
远在幽州处理要务的殷雲翊,从幽州王嘴里知晓此事,手中的金瓷杯,顿时就碎成了几片。
还好他虽身子抱恙,但尚有内力,捏碎个茶盏倒不至于流血,只是指腹留下了几道浅色划痕。
“你来的正好,你的部下烧毁本王的酒窖,你打算如何处置啊?”幽州王幸灾乐祸地看着殷雲翊,眉眼间都透着几分狡诈。
要不是你派人向御史台状告,本王指使手下破坏你的酒窖,你以为本王想来?
殷雲翊强忍着暴打幽州王的怒意,挑起剑眉,墨眸中含着三分不屑:“一个酒窖而已,幽州王何时这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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