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王医师,你看我脖子这儿怎么青了一块,是淤青吗?”
“外衫下色。”
“王医师……”
“下一个。”
“……”
第四天,第五天,若水奶奶除了描述病情以外没和王医师说过任何话,她怒怒的出了门,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头,“老倔驴!”
靳漫第六天来接若水奶奶时,若水奶奶画胭脂点翠,穿着一身红蓝相间的衣裙,靳漫调侃,“我说奶奶怎么要推那么长时间,原来想着是想暗地里接触,慢慢培养感情。我可是碰巧看见了。”
若水奶奶捂嘴,弯着俩只眉眼窃笑,但是脸色又倏然沉下了脸,“那简直是不进柴米油盐,这老头啊,心就跟那石头似得,硬的嘞,我看他好像对我没啥意思,不过没事儿,他越是这样,我老婆子越是稀罕。”
靳漫唉了声,“奶奶,我们不然不去见他了,我担心奶奶会被我爷爷伤害。”
“不担心,别担心,你奶奶我,心杠杠的。”
靳漫其实今日还专门驾了个马车来,她动手将若水奶奶扶上了车,“奶奶此事没告知您大闺女吗?”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等定了再告诉她。”若水奶奶有点费力地上了马车,瞧里头的软榻看上去价值不菲,她动手摸了摸,说,“这布摸着好啊。”然后整了整衣裳,紧张兮兮的坐上去,“你说我这屁股脏了你的垫子?”
“哪里的话,奶奶,好生坐着。”
等到马车驾到了医堂门口,靳漫扶着若水奶奶下车,医堂门口的病人见这马车虽内敛但奢华,纷纷望着。
不由有人说,“诶,这老太太我前几天就见过。”
“诶,这不是靳家那小姐吗?”
“这,难不成是,二女争一夫?”
若水奶奶走着道,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差点崴了她的脚,“啥,孙女刚才他们说啥?”
“额,瞎说,瞎说。”
“他们的意思是还有个老婆子也看上了这位医师?”
靳漫眨眨眼睛,“可,可能吧。”
王医师则好笑的看着俩人相扶进来的身影,摸了摸下巴,心里了然,怪不得最近这个老婆婆总是骚扰她,原来是漫漫从中作梗啊。
嗤。
就不让你顺心。
“看来今天王医师有事儿,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病人们也很有眼力劲,个个心思活泛的厉害,说不打扰,偏那脚跟黏在了地上似的,眼珠子也滴溜溜地在几人身上转。
若水奶奶觉得氛围特奇怪。
靳漫作势将人撵了出去,关上门。
若水奶奶坐在王医师面前的凳子上,红着脸,俩只手紧张的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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