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忽悠得认真,白老也听得认真,他竟然觉得姜筱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她越说,他却越失望。
“难道说,这药当真就是为了画的奇妙?不是治病的?”
姜筱点了点头道:“当然不是治病的,治病要是能够这么容易,那医生们恐怕都要失业了。不过,因为画的奇妙,所以让人在赏画的时候心情愉快,而且还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就像是一种心灵的共鸣和荡涤,会让人的精神好很多,这就是药画的效果。白老如果觉得效果很明显,那应该是因为你本身就很喜欢山水画,而且,因为白老很想念白老夫人,把这种感情一起放在画里了。”
白老听得有些恍惚,不时地跟着点了点头。
等到姜筱说完,他叹了口气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你别看我现在说话没有什么毛病,还能跟你坐在这里聊聊画,但是很有可能我等会儿又糊涂了。等我糊涂起来,也是丢三落四的,有好多人好多事好多东西都忘记了。我倒是也没有想过身体要多好,就是想着能够清醒的时间多一些,也能多想想以前的事啊。”
白老说着,满脸深深的怀念。
老伴去世之后,他已经没有人可以闲聊了。
儿子身居高位之后,家里来来去去的人都是目的性很强的,跟他说话也都是顺着他的心意说,他不是一个只喜欢听阿谀奉承的话的人,听久了就觉得实在是无趣。
而且那些人还都有很多弯弯绕绕的心眼,有时候求儿子办事不成求到他这里来,给他设个话套,就把他给套进去了,给儿子添了好几次的麻烦。
这么几次之后他索性就搬到老宅过来,也不让儿子一起,一个人闭门简出。
可是确实是十分地孤独啊。
本来还有回忆,想着老伴,这样还好。他最怕就是糊涂了。
所以姜筱的这一幅画有了这样的效果,让他很是欢喜,立即就提出了要见姜筱。本来就是希望她有什么药方可以治好他的糊涂。
可是现在姜筱说没有,他就又有些茫然了。
姜筱把手探进了背包里,借着背包的掩护,从里面拿出了一只杯子来。
一只画了安养符图的杯子,杯子的造型是一只很圆的桃子。
“白老,这只杯子你看看。”姜筱把杯子递了过去。
白老接过杯子,入手就觉得温润如玉,完全没有普通瓷器的凉和滑,他愣了一下,问道:“白玉杯?”
可是看着也不像是白的啊。
姜筱摇了摇头,“就是瓷。”
她也是后来才发现,画了符图的杯子似乎手感也会变得不一样,感觉有那么几分像玉。
可能是符图对杯子也起了效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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