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河流经大半个皇城,甚至连宫里的部分池子都以这条河作为水源。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今日并非上元节,花灯本是为祈福的举子所放,却还夹杂着亲友爹娘的殷切期盼,和说不尽的少女心思。
司蔻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借着不远处画舫的灯光,倒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伤怎么样了?”
齐瑜一路上都没开口说话,此时被冷不丁一问,抬头愣愣的看着她。
“还好。”
“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不知,但……那个方向,多半是从比武场的阁楼上射来的。”
齐瑜抚上肋间的伤口,那里还在隐隐作痛:“我派人去问过了,那里当晚并未有宾客。”
“要么是老板有什么瞒着我,要么就有人趁着比武场尚未修建完善潜入,伺机刺杀。”
司蔻笑了笑:“你就这么信任我?”
男人一噎,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仿佛信任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女子却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弯着腰把花灯放到了水面,只见一阵波纹晃动,那团微弱的光芒就渐行渐远。
“不要这么相信一个人,懂吗?”
“因为是你啊。”
齐瑜几乎脱口而出,说完他反而理直气壮起来:“你别老是说教我,我都明白,这不是还没死呢吗?”
“被人暗算了,你还很得意?”
司蔻挑眉,正眼盯着他。
“你看看,他那一箭射的是心下几寸的地方,说明就压根不想要我的命,只是阻我调查此事。”
“若他想要你的命了,又该如何?”
齐瑜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后果他承受不起,我死了,埋伏在皇城的人也能和他们争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出息。”
司蔻冷冷骂一句,转头就走。
齐瑜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生气,自己这破轮椅却又追不上,只能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
连道歉都不要了。
他觉得伤口发疼,又像是心脏被人捏住一般。
“主子?主子!”
“嗯?”
飞刃悄悄的翻了个白眼:“人都走远了。”
“……闭嘴。”
齐瑜扬了扬下巴,小侍卫认命的走到身后给他推轮椅。
“刺杀我的那伙人,有线索了吗?”
“刺客是韩踏歌的人,那支羽箭来自南昭禁卫军。”
“禁卫军?”
耳边有一阵细微响动,齐瑜猛地侧过轮椅,飞刃随即朝暗巷里射出一枚袖箭,不一会儿就有人上前处理尸体。
他继续道:“而禁卫军真正的统领,是怀王杜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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