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弗瑞。
中年男人看到走到跟前的弗瑞,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拍对方的肩膀,但还未碰到就临时拐了一个弯,大笑:“小弗瑞,没想到你和我们一起去啊,还以为你又自己进去呢?”
“你们在外围,我还是去深处。”弗瑞淡声陈述。
猎人们见怪不怪,对他的话没有表现出什么不爽。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后的林尽,都有些好奇。
弗瑞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有女儿的还想着弗瑞也到年纪了,想要打探一下,看看对方看不看的上自己的女儿。
这么有天赋的猎人,女儿嫁过去也能过着很不错的生活的。
弗瑞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走吧。”
林尽不在意弗瑞的动作,而是对上了梅拉的眼睛,似笑非笑。
梅拉躲开视线,站到汤姆斯的身后。
那么多猎人在场都没有一个人发现弗瑞身后的那个女人是狼人,得找个机会,让她露出狼尾巴。
梅拉心中算计,她害怕了,害怕红斗篷被拿回去,害怕回到以前的样子。
所以崇月必需死,就连老屋那边的老太婆也得死。
她的好好计划。
有些焦虑的咬了咬自己的指甲。
汤姆斯叫了两声身后的人,都没有得到回应,伸手拍了拍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夜里还在做噩梦?”
梅拉回神,看着隐隐带着担忧的汤姆斯,笑了笑,“没有,谢谢你带我去英吉拿了药,我在想去森林能做什么呢。”
汤姆斯朗声一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有我们在,不带害怕的。”
“汤姆斯,你放大话呢。”一个年轻猎人听到了他的话,笑着拆穿他。
汤姆斯笑着锤了他一拳,“普朗格,你就不能拆穿我吗?”
普朗格睨他一眼,“你是不是对人家小红帽有意思啊?”
“关你什么事啊。”汤姆斯没有否认。
梅拉听到他们的谈话,像是不好意思一般的扭头不看他们,实则是悄悄把目光放到了走在前面的弗瑞身上。
她对汤姆斯没有什么感觉,相比较更为英俊伟岸的弗瑞,汤姆斯就不算得什么了。
但是,弗瑞身边跟着那只狼人。
一定是她做了什么魅惑之事!
普朗格用肩膀撞了撞汤姆斯,抬起下巴示意了前边的弗瑞,问道:“他身边的女人是谁啊?长得真他妈正。”
汤姆斯看到和弗瑞走一起的林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前几天见到她在弗瑞家里。”
听他这么一说,普朗格没意思了,那可能已经是弗瑞的女人了,他可不敢去撩拨弗瑞,虽然没见过对方生气,但他能感觉到弗瑞的不好惹。
只是有些感慨的道:“难怪看不上我们附近的女人,这对比,还真的没得比上的,不知道她有没有姐妹呢?”
汤姆斯笑笑,转移了话题。
林尽能感觉到时不时投到身上的目光,因为是狼人,耳朵总是比人类更为灵敏的,把他们的悄悄话都给听清了。
戳了一下身旁的男人,“你没有喜欢的女人?”有的话她可以帮他搞来。
弗瑞看她一眼,好像她问了一个很无聊的问题。
林尽全当看不到,像是为崽子操心的老母亲,“你可以多看看那些女孩子,万一看对眼了我给你给你助力一把……”
还没说完就被弗瑞堵住了嘴,当然是直接塞了一条肉干过去。
有那么点体会到以前老友们当父母的感受了。
“我觉得他想被打。”林尽心说。
天地号无言,不敢多说。
多说多错。
“我不想要女人。”弗瑞音色冷淡。
林尽挑了挑眉,“你喜欢男人?”那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帮他满足一切,过好一生,怎么好感度也蹭蹭涨吧。
弗瑞不说话了,加快了速度,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林尽没有再凑上起,只是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对方的背影。
一群人走了好一阵子,找了一个平缓却易防守的地方停下来,开始扎营地。
接下来几天这将是他们的住所。
他们就在这周边的森林捕猎,再往深处就不太安全了,身边还跟着几个年轻人和小红帽,不宜冒险。
他们是来准备过冬食物的不是去送死的,在附近就可以打到猎物并且危险性小。
梅拉和老猎人打听过狼人害怕火和敲击声,只要崇月露出马脚,她就会立刻被杀死!
手里点着火,一根根木头烧了起来,炽热的感觉将梅拉的脸颊烤得泛红,但她的眼睛很亮。
他们准备煮一些东西,填饱肚子就分散去狩猎。
林尽正在看着和几个猎人说话的弗瑞,指尖把玩着一根刚从树上折下来的枝条,还带着苍翠的绿叶。
梅拉手里拿着一根烧的通红的木柴靠近她,像是要摔倒了一般,带着火星子的木柴朝着林尽的背后而去。
林尽手中把玩的树枝把飞过来的木柴打偏,掉落在一旁的空地,火星子溅起来,弹到了铺在地上的梅拉。
“啊!”梅拉被烫得喊了一声,“你干什么!”
“这不是你想干坏事吗?怎么还倒打一耙啊。”林尽看着被烫掉树叶的枝条。
交谈的人们都看了过来,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但看到坐在地上的梅拉一身狼狈,再比较站得随意的林尽,最先想到的是林尽欺负人。
还是领头猎人出来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林尽树枝隔空点了点梅拉:“问她。”
弗瑞走过来看到地上的柴火,脸色有些冷,扫了一圈林尽,随后捉住林尽的手腕,“我们就到这分开。”
一眼多余的都没有给地上的梅拉,梅拉觉得难受极了。
明明她披着红斗篷,为什么这个男人一眼都没有注意她。
汤姆斯把人扶起来,低声询问。
“我有些不舒服。”梅拉说了一句,便回帐篷里待着了。
猎人们交流了几句便把这件事给跳过了,弗瑞看起来生气了,但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来就会分路,现在他走了也没有什么事。
林尽动了一下手腕,挣脱男人的掌心,“还生气呢?”
今早问了一下他的情感生活,到现在弗瑞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就像是锯嘴葫芦一般。
“没有。”弗瑞蜷缩了一下手指。
林尽也不多询问,而是问起其他,“你要去哪里。”
“镜水湖。”弗瑞拿出了一张老旧的地图。
他一直都没有找到那片湖水就像没有存在过一般。
但父亲一直念叨的东西就埋在镜水湖湖边,是父亲的执念,他只打算给他找回来罢了。
算是对得起他近十年的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