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热情洋溢,但是一到正厅气氛就开始沉默,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秦祁也敛了玩世不恭的神色,总翘着的嘴角压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线。
这是……
看秦祁正要进去,她扯扯他袖子:“你脸色不好。”
秦祁看着她,佯装出来的严肃神色没绷住:“说来话长小孩子不要多问,后院有一株香妃兰应该开了,要不你去看看等我?”
“……现在是秋天。”
香妃兰的花期早就过了,支人走也要找一个正常的理由吧。
秦祁捏了捏她脸,似乎从这一动做里汲取到了什么,他心想:我好歹还是师尊,怕什么。
不过天下的孩子都是怕父母的。
秦祁进门,迎接他的就是一盏空了的瓷盏,摔在正跟着进来的沈扶月脚侧。
沈扶月:……
“嚯秦大将军,您这力气不减当年,威武风发啊。”
秦老将军气沉丹田:“小兔崽子,你还有脸回来!怎么又来送账单?”
有一个眉眼温柔的妇人在旁边劝:“老爷子消消气,人不是回来了,正好明天还是中秋呢。”
说着,她侧眸道:“祁儿,和你爹道个……咳平安。祁儿原来带了人回来啊。”
老夫人收的及时,到底是在姑娘面前给自己儿子保全了他面子,又伸手拽拽她夫君的袖角,眨眨眸。
于是堂上一大家的人视线都转在沈扶月身上。
秦祁带着沈扶月踏入金陵的时候,这些人都或多或少收到了消息,但是这位秦二公子比较重要,许多人都下意识的忽略了沈扶月的存在。
此时一看,这姑娘眉眼精致,一身道袍,却身带贵气,也没有怯场,落落大方的朝总人抱了拳,算是一礼。
“介绍一下,这我大徒弟沈扶月,今年中秋来这过。”秦祁瞅了瞅她脚边的碎瓷,道:“我家特殊的欢迎仪式,没吓着吧。”
秦老将军: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但是我决定先放过你这小兔崽子。
沈扶月摇头:“没事。”
秦夫人便笑:“沈姑娘啊,真是如玉美人呢,今年多大了?家住在哪?可有婚……”
秦祁震惊着打断:“娘亲!我等修道之人,你在说什么呢?”
他就怕沈扶月生气,眉一皱给这群人就地表演一个冰冻三尺,那就好看了。
但是沈扶月却是对答如流:“算来今年正好十八,家在赤阜,婚配一事并未着急。”
秦祁侧头看她。
老夫人不疑有他:“赤阜……赤阜苏家,那可是一户商贾大家啊,是个大善人呢……你父母怎么忽然想起送子女修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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