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猎头方启平
临近中午12点，曹毓莹开着那辆绚丽的橙色保时捷抵达了位于虹海金融区的TW丽豪大酒店，这是一家五星级的豪华酒店，隶属于著名的丽豪国际酒店集团。
丽豪集团是全球首屈一指的酒店管理公司，入选《财富》世界五百强名录，同时也是一家纽交所上市企业，总部位于美国，在全球雇有超过30万名员工，拥有遍布全球七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超过4000家酒店和21个品牌，其中就包括TW丽豪这个品牌。
在国人的眼中，五星级酒店大约是一家酒店品质的巅峰评价，且往往是奢华以及高端商务的代名词，但其实在丽豪集团的内部，还实行一种名为“CAT”的酒店评级制度，一共分为九级，数字越高代表酒店的品质也就越高，相应的价格也就越高。
在华夏境内，丽豪旗下酒店最高的也只达到了“CAT7”的评级，且只有一家，据说坐落在琼南省，而虹海金融区的这家TW丽豪评级为“CAT6”，这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
橙色保时捷缓缓停在了TW丽豪的大门口，自有酒店服务人员过来给曹毓莹开门并帮助她泊车。
曹毓莹几乎没有来过这样高级的豪华酒店，但对这种场景并不陌生，把车钥匙交给了酒店门僮，随后踩着一双不超过6厘米的白色高跟鞋，优雅地迈步走进了酒店。
高跟鞋是曹毓莹这两天新买的，花了她好几千块，用的都是今年没用完的奖学金，要不是老板给了她这份工作，曹毓莹说什么也不舍得花这么多冤枉钱买一双一年也穿不上几次的高跟鞋。
话说回来，要不是老板给了她这份工作，曹毓莹也未必能碰到需要穿高跟鞋的场合……
都说每个女人的鞋柜里都有一双高跟鞋，但曹毓莹偏偏比较异类，她虽然身高并不出众，但平常实在不爱穿那些累脚的高跟鞋，而且她喜爱运动和健身，高跟鞋这种东西和她目前的世界完全不搭边。
况且，这几年都在上学，曹毓莹觉得也没什么需要穿高跟鞋的场合，她又不像洛子嫣，除了上课出门几乎必穿高跟鞋。
曹毓莹一直不甚理解，洛子嫣都已经一米七八了，怎么还如此钟爱“恨天高”那种东西，为她的男朋友默哀三秒钟……
由于并不顺路，因此曹毓莹没有去财经大学接洛子嫣，她是打车过来的，且比曹毓莹早到一步，曹毓莹走进酒店大门的时候，洛子嫣正在大厅的沙发角休息。
“莹莹，这里！”
洛子嫣起身挥了挥手，曹毓莹随即朝她走了过去。
洛子嫣的穿着打扮依然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十厘米的高跟鞋，使她的身高拔到了接近一米八八的层次，简直吓人，配合上她精致的妆容和曼妙的模特身材，一站起来瞬间吸引了无数眼球。
与她一比，曹毓莹顿时有些黯然失色，不过她并不因此而嫉妒甚至羡慕，曹毓莹甜美娇小的外表下其实住着一个大女人的心，她从来不期望以自己的外表来获得异性的关注或他人的赏识，才华和能力才是曹毓莹自信的源泉。
否则，老板干嘛不去找洛子嫣来当公司的总经理呢？
“子嫣，你来得好早。”
“怕路上堵车，只好提前出来啦。而且望海打车难得要死诶，我又不像你，还有老板送的车，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嘛……”
洛子嫣还是这样，一点没变，话说不了几句就开始“撒娇”了。
曹毓莹走到近前，洛子嫣上下打量了许久未见的闺蜜一番，不禁眼睛亮起，说道：
“莹莹，你终于肯穿高跟鞋啦，蛮漂亮的嘛，以后还要多穿呀！”
曹毓莹回国之后，没休息两天就被陆恒给忽悠过去了，一直忙着工作，虽然平时常和闺蜜洛子嫣联系，但今天还真是她回国之后第一次和洛子嫣见面。
而洛子嫣也是第一次见到曹毓莹这副打扮，不仅仅是破天荒地穿了高跟鞋，而且身上的香奈儿女士西装也很能衬托气质，甚至她还化了妆，曹毓莹以往在洛子嫣的印象中一直是素颜示人的，不过这妆化得还是不够精致，看来还需要自己这个闺蜜勤加指导。
女人的化妆和男人理解的化妆完全不一样，所谓的素颜可不是像很多男人似的只洗把脸就敢出门啊……
听到洛子嫣的赞美，曹毓莹撇了撇嘴，有些不敢苟同。
“哪漂亮了？还多穿，你可别搞我了！我这还没敢买太高的鞋子呢，走路都觉得特费劲，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这么爱穿高跟鞋？穿着这种鞋子，万一遇到点事连跑都跑不了。”
洛子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干嘛要跑啊？呸呸呸……干嘛会遇到事嘛？这光天化日的，难道还有人敢当街调戏你不成？再说了，你现在身份可不一样啦，以后穿高跟的场合多着呢，老穿个运动鞋到处跑像什么样子嘛……”
“再说吧，老板呢？”
曹毓莹看了眼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就十二点了，虽说他们今天是甲方，但公司形象就是从一点一滴做起的，无论是对消费者还是对生意场上的朋友，所以尽量还是不要迟到，况且听说这次的会面是那位老板的朋友苏董牵线搭桥的，那就更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了。
“不太清楚诶，要不我给赵哥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到哪了？”
“赵哥？”
“就是老板那个司机啦，叫什么赵…赵……哎呀，记不清啦。怎么，老板的司机你不认识？”
曹毓莹缓缓地摇了摇头，忽然又点点头，她想起来了，老板好像跟她提过这个人，叫……赵芝龙。
“行，那你问问吧。”
洛子嫣刚拿出手机，闺蜜俩便见到老板陆恒从酒店门口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诶，老板这不是到了嘛！”
曹毓莹和洛子嫣连忙迎了上去，曹毓莹微笑地叫了一句“老板”，而洛子嫣则欠身说道：
“老板好！”
陆恒笑了笑，朝两人点头示意，见时间快到了，也不多寒暄，直接边走边说道：
“走吧，先上楼，苏哥已经到了。”
与此同时，TW丽豪酒店的停车场，赵芝龙刚把奥迪A8停稳，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那辆熟悉的橙色保时捷，又不确定地看了眼车牌号，没错，是她的车。
如此说来，她今天也在上面？
这么多天了，赵芝龙也知道她叫做曹毓莹，而且不仅是老板的朋友，还是老板公司的总经理，一个……比自己还要年轻好几岁的公司总经理。
赵芝龙已经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此刻仅仅是只看到那辆保时捷，赵芝龙本来平静的内心竟又立刻浮现起波澜，汹涌澎湃，难以平复。
恰好此时，车上的电台放到了一首王菲的歌，熟悉的前奏一过，只听得王菲天籁般的歌声：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赵芝龙无声地叹了口气，仰躺在座椅上，开着空调，闭上眼，并默默地将电台音量调高了一格。
……
TW丽豪酒店中餐厅里一间宽敞豪华的包厢内，苏伟民正在一位包厢服务生的陪同下用平板电脑翻看着菜单。
作为为双方牵线搭桥的人以及今天这场酒席的组织者，关于酒席吃什么也是由他来一手安排，并不像寻常的吃请那样。
亿达的方总是苏伟民多年的老友了，因此他的口味苏伟民十分清楚，倒是陆恒喜欢吃什么苏伟民不甚了了，虽说一般这种场合没人会真得一心吃饭，但总得考虑下大家的口味和喜好。
苏伟民想了想，陆恒是东北人，应该比较能吃重口味一些的菜吧？
正点着，包厢的门开了，陆恒带着曹毓莹和洛子嫣鱼贯而入，苏伟民把菜单放到一边，起身上前，满面春风地笑道：
“陆老弟！”
“苏哥，让你久等了。”
“没事没事，我也是刚到。”
说着，苏伟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偏移到陆恒身边的两位美女，一高一矮，矮的那位其实也不算矮，容貌姣好，气质自信，眉宇间竟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而那位高个儿美女的身高着实让苏伟民吓了一跳，而且她的确十分精致漂亮，简直比他妻子年轻那会儿还要风情万种。
虽说苏伟民主观上认为世上没有比他妻子孟湘云更好看的女人，但客观上来说洛子嫣确实要精致漂亮得多，毕竟那个年代的女孩可不像现在的小姑娘这么精通且热衷于化妆。
陆恒及时说道：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曹毓莹曹总；这是我的秘书，洛子嫣。这位就是长生科技的苏董。”
“苏董您好！”
曹毓莹和洛子嫣分别打了声招呼。
长生科技，曹毓莹查过这家公司的资料，是一家新兴的生物科技公司，属于国家一直在大力扶持的高新技术产业，至于具体经营什么，曹毓莹还没打听出来，这家长生科技成立的时间不长，好像还在产品研发阶段，一直在投资，未见收益。
也难怪苏董要把房子都卖给老板了，科研可是很烧钱的。
“曹总好！洛小姐好。”
苏伟民笑呵呵打招呼回应，随后四个人依次落座，看到陆恒身边一左一右两位美女，苏伟民感觉挺有意思，那么秘书洛子嫣就不提了，再怎么年轻漂亮都不过分。
不过，这位曹总怎么也如此年轻？
本来以为陆恒这个老板已经够小的了，没想到他公司里也都是些年轻人，苏伟民不禁好奇地说道：
“曹总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总经理，真是年轻有为啊！”
“苏董您谬赞了，我也是运气好，得到了老板的信任。”
曹毓莹笑道。
陆恒听了，紧跟着说道：
“这可不是运气，苏哥你不知道吧，我们公司这位曹总可是斯坦福的高材生，还是全额奖学金的。”
陆恒这么说，不无炫耀的成分，但主要也是想为曹毓莹站站台，毕竟她确实太年轻了，却扛着公司总经理的大旗，陆恒怕旁人不够重视她。
果然，苏伟民面露惊讶，或许是由于他一直深以为憾的“大学梦”，对待曹毓莹这种学霸，苏伟民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好感。
“陆老弟你还真是慧眼如炬，能发现曹总这么优秀的人才！”
一句话夸了两个人，陆恒和曹毓莹都被他说得感觉很舒服，苏伟民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说道：
“曹总是望海人？”
“是啊。”
“能考上斯坦福的全额奖学金，曹总难道是望中的学生？”
曹毓莹一愣，本能地点点头。
“苏董您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望中毕业的。”
洛子嫣在旁边偷偷撇了撇嘴，心想我还是望中毕业的呢……
苏伟民面露喜色，搓了搓手，说道：
“不瞒曹总说，其实我家那臭小子也是……”
话说到一半，包厢的门又开了，苏伟民只得收了话口，起身将人迎了进来。
陆恒等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只见走进包厢的是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一身考究的高档黑色西服，身高接近一米八，不戴眼镜，且身材匀称，一看就是经常锻炼，不像苏伟民那样挺着个啤酒肚。
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位靓丽的年轻女孩，穿着干练，手里拎着一个厚厚的公文包，看起来和洛子嫣一样都是秘书。
不过，仅从外表来看，显然洛子嫣要比她更出众得多。
苏伟民介绍道：
“陆老弟，曹总。这位就是亿达猎头公司的老总，方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