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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前世

这边蓝子期的案了还没搞定,那边又添了一桩让肖行轶头痛不已的案子。

  太子抬高盐价牟利的事肖行轶早就知道,也敲打过太子。朝中权贵乘机贩卖私盐他也有耳闻,并且已经敲山震虎抓了一批。谁成想昨日有一百姓因吃私盐中毒身亡,这事让吃私盐的百姓们再也坐不住了,一大早就集结到刑部大理寺门口讨要说法。

  除此之外,大臣也见风纷纷呈上奏折,大至可分为两派,一派指责户部恶意抬高盐价,另一派则提议追究贤王府管家贩卖私盐至人死亡的罪责。更有倚老卖老的大臣直言不讳的提及太子及贤王,还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给肖行轶施加压力。

  “都是儿臣失查,请父皇责罚”肖准一副我并不知情但还是愿意受罚的模样。

  “失查?”肖行轶顺势将手边的奏折砸向了肖淮,“你当旁人都是傻子吗?你敢让刑部查你的帐吗?”

  “儿臣……”肖淮深知以他太子的身份,无论如何肖行轶也都是会保住他的。

  “还不给朕闭嘴,脸丢的还不够吗?”见肖淮低头不语,接着道:“户部朕已经处理了,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擦干净”

  “是!”

  “还不快滚!”

  肖行轶并不是气太子敛财,气的是堂堂储君,做的事轻易就让人拿了把柄,出了事连最起码的把“屁股擦干净”都做不到。

  赶走肖淮后,肖行轶换了一个相对平缓的语气问肖池,道:“贤王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回父皇,儿臣贩卖私盐确有违国法,请父皇责罚”与肖淮的抵赖不一样,肖池认罪态度十分诚恳。

  “你明知有违国法还做,是何缘由?”

  “回父皇,儿臣与他人一样,只为牟利,朝廷高抬盐价致使百姓食用不起,私盐市场自然供不应求……”还没说完就被肖行轶扔过来的折子打个正着,“儿臣只当正紧生意经营,从未多赚一笔”

  肖行轶见肖池头都被折子砸红了一块,仍然一本正经的说着歪理,大声道:“正经生意?都闹出人命了还能说出‘正经生意’,你也着实不易啊!”

  “儿臣敢拿项上人头担保,儿臣所售私盐绝不会致人中毒身亡”前世在这件事情上他吃过亏,今世他断然不会重蹈覆辙。

  前世太子为了扳倒肖池,找人在肖池所售盐中下毒,为的就是闹出命案,好让肖行轶不得不处治肖池。下毒之人表面查起来是太子府的的,实质上是肖池安插在太子府里的。本来可以在肖行轶面前博得同情的肖池反而让肖行轶对他起了戒心,从那以后肖池便不得重用,以至于他后来的路走的很是艰辛。

  重活一世,肖池比任何人都清楚,肖行轶看重的并不是谁对谁错,而是你够不够安份、听话。所以今世很多事,他并不曾插手,他要做的就是等,等太子自掘坟墓,他好坐收鱼翁之利。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肖行轶又扔过去一个折子。

  肖池捡起脚边的明黄折子,打开后,生生被上面“黄、义、朱、成”四个簪花小楷组成的”黄义”、“朱成”两人名字烫得松开手。

  “这……你皇从何而来?”前世下毒的是黄义,而朱成这条线直到肖行轶废太子时才用的,今世下毒的另有其人,并且他二人肖池今世从未联络过,这个折子太过蹊跷。

  见肖池一脸慌张,肖行轶倒有七分信折子上所言肖池的手已经伸到了太子府,“看来此事并非无中生有,你再看看这个”肖行轶又扔过去一个折子。

  要说第一个折子让肖池震惊,这第二个却让肖池清醒过来,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这折子可是晚……不,可是肖王府送来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肖行轶只看了折子的内容,却没有追究到出处。现下肖池提到肖王府,以肖行轶对肖行止的了解,这事还真有可能是他干的。

  正如肖家父子的猜测,这两个折子的确是肖行止的人送到肖行轶案上的。但肖行止充其量也只是个信使,折子里的字具冷月说是出自白星晚之手。

  别的尚且好说,但只要一涉及肖行止,肖行轶的疑心病便更加的重。又加上有人上报,这几日给百姓派盐之事乃贤王府所为,一下子搅乱了肖行轶本就思虑过多的心,一怒之下将肖池关进了弄部大牢。

  白星晚赶到大牢后,看了看牢房里除了有些垂头丧气并没有丝毫病态的肖池,回头白了一眼声称”命不久矣”的报信人,责备自己还真信了他的鬼话,丢下医馆里的病人就巴巴的赶过来。

  “贤王殿找我何事?”白星晚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

  “谢放、王允、李琦、沈延……”

  “停!”白星晚叫住了肖池口中念的,同早上肖行止所问一样的一连串名字,“能不能先给我科普一下是怎么回事,再说名字”

  “这些名字你没有印象吗?”肖池抬着发灰的眸子看着额上还挂着汗的白星晚道。

  “有啊!早上肖行止已经同我念过一遍,我问什么意思他让我自己想,现下你又同我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

  早上诊完脉肖行止就突如其来的同她念了一连串名字,说完还丢给她一个“你解释一下”的表情,白星晚实在不知,只好耸肩回复他一个“我不知道”的动作。没想到肖行止直接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以“你自己想”回答了白星晚的“你是什么意思?”后便不再理她。

  “晚儿,我死了你便可以放下了是吗?”

  又是一个让白星晚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白星晚无奈的用手扶额,“有话直说不行吗?绕来绕去的,我实在听不懂”

  “举报我结党营私,列了名单,送到父皇那的人不是你吗?”虽然是反问句,但语气上却是肯定句。

  白星晚下意识并不是解释,而是反问道:“你可有证据?”

  肖池眼神坚定的道:“我就是证据,你所列之人三分有二是我今世并未拉拢,却是前世臣于我足下之人”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逼近白星晚,“能将名单列的如此清楚并且还不落下朱成的,只有你,同我一样有前世记忆的你”

  前世记忆?莫非肖池是重生,并且以为她也是重生。白星晚捋了捋思绪,发现情况有点复杂,如肖池所言他是重生,依自己的推断原主也是重生并且还极其痛恨肖池。事情是捋清楚了,只是现下白星晚却不知该如何跟眼前已经红了眼的肖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