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捏了捏他的衣角,意思再明显不过。旁人不敢问,她可不是旁人。眼前人是她的夫君,腹中人是她的骨血。
落荆棘原也不打算瞒她,指腹上的茧子摩挲她无名指上的仙戒:“我们的孩子之所以能保住,全靠它帮了大忙。”
那天,他找了个窑洞,不停地给她施针,可终究是天命难违,这个孩子来得及时,又太不及时。他本已做好心理准备,可琉璃仙戒察觉到他内心涌动的情绪,突然笼出一团紫色的光圈,稳稳罩在玫瑰的腹部上。
虚弱的玫瑰靠在落荆棘的身上,唇角白又干,在他怀里那么娇小羸弱,跟着自己受尽苦楚,落荆棘满心满肺都是自责,心疼进了骨头缝里。
“所以说,这个仙戒不仅护住了我们的孩子,还调理了我的身体?”
真没想到它还有这个能力。
似乎不满玫瑰的怀疑,仙戒在她的指尖疯狂闪动,跟个傻子似的,还真是不蒸包子争口气,惹得两人轻笑。
玫瑰戳着戒指闹,落荆棘看着她笑,说:“娘亲生了。”
“真的?”
一双水汪汪的凤眸,漂亮又精致,作势起身,“我去看看他们。”
温软的身体离开怀抱,有一瞬间的失落。落荆棘神色淡淡收紧手臂,把她抱回来,揶揄:“腿脚有力气了?”
“一点点,你扶着我嘛。”
“想得美。”
“……”小拳头砸他胸口,“落荆棘,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手腕被大掌揿住,玫瑰只觉视线天旋地转,靠在他怀里变成躺在床上,他在视线上方,居高临下的深瞳带着幽沉不明的情绪:“嗯,都是我的错。”
髣髴和煦明灿的太阳被突如其来的乌云遮住,连同她的心也是瞬间的沉滞阴郁。
“哟哟哟,那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这个当口,冬荷抱着刚出生几天的小男孩,笑眯眯的眼睛里可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似是存心要打断两人的谈情说爱。
莫愁给她掀帘子,脸颊烫得髣髴要失去知觉。一手想要拦着冬荷,显然没成功。
玫瑰暂时先把复杂怪异的情绪放到一边:“快抱过来让我看看他。”
落家的二少爷,皮肤白白的,还没完全长开,五官看不出来像谁,倒是一双眼睛一直在滴溜滴溜转动,髣髴正在思考。至于思考什么,恐怕只有他最清楚了。
玫瑰问:“婆婆身体怎么样?”
冬荷答:“她那身体好得很,出了月子还能上山打老虎呢。”
“胡说八道。”
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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