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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天下酒局。

那年的腊月二十二,傍晚时分,我们四个年轻人又聚在了一起,恰逢春节的热烈气氛,所以总是喝的尽兴到底。

  自然是康素贞和玲玲忙乎,我与苏老二、二骡子轮着喝。晚上八点的时候都喝的泥一样的软了,论酒风苏老二最好,再醉他不张精,永远自始至终。

  我第二。我是一喝多都打左右两边的人,在别人的脊梁上和肩膀上乱捶。

  二骡子则不然,他的酒风最赖,边喝边吆喝。论乡亲他唤我叫叔,农村凡是叔都可以骂他娘的。

  二骡子吆喝的声音可大,又是哭又是骂。后来我想起来,天下的人都有苦衷,他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一会儿的工夫便声泪俱下了。

  肯定邻居们都听见了,不然薛老喜不会来现场。

  “叔,老求不美呀”,二骡子带着哭腔端着一杯酒递到我面前。

  “咋了孩子?告诉老人家,我给你出气!不会成事,保险不坏你的事”,我安慰他。

  “不中,你先把这杯酒喝了,老侄子再给你说”,二骡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真像有不美的事。

  迷迷糊糊中,那农历腊月二十二喝酒用的都是三两的大茶杯。不过,那年月正血气方刚,再加上康素贞秀色可餐,所以都有点贪杯了。

  那一刻,我还有些许的清醒,以为一次喝一杯子有点亏,二骡子总的有点代价。

  “孩子,叫叔喝,叔就喝,不过你得喊一句‘爹’,我就喝一杯酒”,我说。

  “爹,亲爹”,我的话还没落地,二骡子可喊上了。

  酒到那份上,不是能喝多少的问题了,而是骨气问题,金口玉言问题,人品问题。

  我一仰脖子便喝了下去。

  每到这时,我们就找到了中国几千年酒文化的真谛了。

  喝酒就是喝到尽兴时,平时说不出口的话说出口了,平时不敢做的事敢做了。

  二骡子见我爽快,接着他又喊了一句:“爹,亲爹爹”。

  他朦朦胧胧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问我:还敢喝吗?

  他颤抖着双手又给我递了一杯。

  “咚、咚、咚”,三下子我把那一杯子可咽肚子里了,酒下肚,正回味当爹的美意时……。

  “爹,亲亲爹”,二骡子又将满满的一杯递到我的脸上了。反正当爹一回不容易,这回还是两个“亲”字。

  “咚、咚、咚”,又三下子,第三杯酒可又下肚子了。

  这回,都没能力回味当爹的美了,只听耳朵“嗡嗡”地响,肚子好象狗翻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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