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木地扯起一抹笑,随即晕倒。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了另一个世界,那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突然出现一个人,他好像离自己太远了,完全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又好像就在自己眼前,说话的声音一清二楚。
他说了些话,好像是……
“好好爱她。”
……什么意思?爱她?她是谁?男他女她?白一日?裴青南?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那人说完话就走了,他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不,好像不是他主动离开的,是他们中间突然出现了一层黑雾,那层黑雾好像不曾散开,又好像已经散开了,总之那个人是不见了。
他也不知道在那里面困了有多久,他拼命往前走,又好像是在原地踏步。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其他颜色,没有一点光亮。好像还只过去了几个时辰,又好像已经过去了几天几夜之久。
从一开始的百无聊赖,到后来的几近崩溃,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死过一回,就在他要彻底绝望了的时候,眼前出现一道光,他眨了眨眼,那道光越来越大,他逐渐清晰了眼前的事物。
他,终于醒了。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那只是一场梦,可那梦又太真实,他只觉得浑身酸软、麻木,就好像他是真的走了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一般。
他撑着身体努力想坐起来,可好几天没动过了的身体又哪能轻易活动,他眼珠转了转,用余光瞟到房间内还有个人,下意识想喊他,可他一开口就成了:“一……不,裴青南!”他知道那个人是裴青南。
“诶,风歇!你醒了!”裴青南略显激动。
他一坐起来就觉得脑袋疼,而且胸闷、气短,反正浑身不对劲。
“我睡了多久?”
“你啊,也没睡多久,”风歇才松了一口气,“也就是三天三夜而已。”
他说的云淡风轻,导致风歇差点以为是他听错了。
“三天?”他蹙着眉,眯着眼。
“是啊,舒坦吧?往床上一躺,三天三夜过去了。你倒是舒服了,人家一日可是被你害惨喽——”
一听这话,风歇的眉纹更深了,被他害得?什么叫被他害得?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又对外说了些什么?
“她跟你说什么了?”
看着风歇冷着的一张脸,裴青南想到白丫头背上的伤还没好全,就不听劝的跑这儿来守着他,结果呢,这小子还一副这儿态度,他就气结!
“你……”他本来想替白丫头诉苦的,可转念一想,他现在要是把白丫头说的惨兮兮的,风歇肯定认为是白丫头故意卖惨,反而帮倒忙。
“她什么也没说,她现在好着呢。”
风歇有些困惑的皱皱眉,听他这话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瞒着自己,这前腔不搭后调的,但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突然就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他在做什么呢?关心那个女人?他疯了吧?
裴青南表情复杂的看着风歇,他觉得风歇就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