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镇国公也要面授机宜

无独有偶，镇国公府也发生这类似的情况，牛浩也到老牛跟前请教。

　　牛浩有点不服气地道：“让贾琏这小子抢了个先手。爹啊！您说贾琏有啥呀！？凭啥能排在我前面！？”

　　老牛道：“你小子还是要调整一下心态，皇上的圣旨已下，可没有讨价还价的道理。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要是这个心态去当差，小心贾琏故意整你。”

　　“他敢！咱们镇国公府也不是好惹的！”

　　“有什么不敢的，在规则之内上官想给下官穿小鞋很容易。而且现如今荣国府也起势了，他在规则之内整你，我也没办法给你支援。”

　　“那我岂不是要在咱们家的死敌面前低头！？”

　　老牛想了想，语重心长的道：“你现在也大了，即将正式出去做事，有的事情也该告诉你了。咱们牛家和贾家远远算不上死敌，咱们两家互斗其实是为了满足皇家的意愿。

　　建国初，太祖掌握的军队虽然最多，一对一甚至一对五也没有哪家能跟皇上比。

　　但是四王八公掌握的军队加起来肯定远超皇家所掌握的军队，如果我们四王八公是铁板一块、团结一致，那么皇帝晚上能睡着觉吗！？

　　当皇帝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得到大量文官的支持，所以太祖在这些文官老阴比的辅助下，大封功臣时就挖了很多坑，目的就是要挑动我们四王八公内斗。

　　咱们牛家老祖宗跟贾家老祖宗关系最初是很密切的，都是金陵出来的，当年跟清妖作战时互相也都救过对方的命。

　　那些文官老阴比们肯定见不得我们两家的老祖关系这么密切，所以就给咱们家了封了个镇国公，给贾家一门封了两个国公。然后挑动咱们两家争斗。

　　老祖们智慧过人，人生经验又非常丰富，很快就看穿了文官们的图谋。不过显然挑动两家互斗也是太祖首肯的，既然是太祖的意愿，老祖们就只能尊崇了，由此开启了牛贾两家百年的互斗。”

　　牛浩震惊了：“爹啊！社会是如此的险恶吗！？斗了百年的两个家族居然是在打假仗！？”

　　老牛道：“也不算是打假仗，你有没有发现，咱们两家都没有伤害过对方的嫡系子弟。即便是旁系子弟，主要损伤的也是那些不务正业、给家族蒙羞之人。所以我们两家争斗，其实相当于是给对方修剪树枝，把一些长歪了的、腐烂了的树枝修剪掉，是不是更利于大树的生长？”

　　牛浩没想到两家是这样的关系，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吧，我以后不会再去找贾琏的麻烦了！”

　　老牛心里哀叹：“你一个下官想去找上官的麻烦，你有那能力吗！？反倒是上官想找下官的麻烦，有的是人给递刀子。”这话老牛没说出来，免得太过打击儿子。

　　“你现在和贾琏其实是绑在一起的，宇宙神教发展的好了，你们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发展不好，必然有人群起而攻。御史们最喜欢找咱们这些武将家族的麻烦。在一片弹劾声中，你们要么退位让贤，要么解散宇宙神教，失去皇上的信任。”

　　牛浩道：“啊！这么严重吗？贾琏是主官，发展不好应该是他承担责任的吧！？”

　　老牛道：“每一份圣旨都是要登在朝廷的邸报上的，你以为你的大名御史们看不见吗？

　　如果宇宙神教发展的不好，贾琏、你还有首辅的幼子高星都要吃挂落。

　　贾琏和你都跑不掉，只有高星有首辅支持，自然有文官替他说话，还有希望东山再起。

　　你要是没信心的话，过段时间老夫赔上这张老脸去求皇上给你换个差事。”

　　牛浩精神一震：“我已效忠陛下，既然如此，我必须全力以赴为陛下的宇宙神教效死！”

　　老牛一脸欣慰，在古代封建社会，为皇上尽忠是最大的政治正确。尤其是武将，由于掌握了一定的军权，一般都会有文官或者太监担任监军，一旦有一点点不忠诚的表现，就很容易被监军汇报给皇上。所谓“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失去了皇帝的信任，武将能够赖活着都不容易。

　　老牛一直担心自己小儿子心高气傲，很难真心效忠皇上。然而他又太嫩，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一旦被人发现，仕途之路恐怕就要断绝了。经过多次潜移默化的影响，小儿子总算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决心为陛下效死。他要真能替皇上效死了，牛家必能再兴旺好几代。

　　“对了，爹啊！明天我们开会，我该怎么发言为上？”

　　老牛道：“皇上给你说宇宙神教的事了吗？或者给你什么暗示了吗？”

　　牛浩想了想，貌似还真没有，这几天皇上好像挺忙，没跟自己接触过。

　　他有点沮丧地道：“好像还真没有。”

　　老牛道：“既然如此，你还是不要轻易发表意见了。你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得认清自己的对手。”

　　牛浩道：“我的对手不就是贾琏吗！？”

　　老牛呵呵笑道：“也就是你，胆大包天的想找自己的顶头上司当对手。贾琏能够获封教宗自然说明他已经得到了陛下的完全信任。而宇宙神教是为陛下服务的，一切自然是陛下说了算。除非陛下对你的信任超过了对贾琏的信任，否则你不可能取而代之。

　　我再次给你强调一下，以我近五十年宦海生涯的经验告诫你：如果你的顶头上司铁了心想整你，那么你就只有换工作一条路可以走。”

　　牛浩有点不服气：“以咱们家的权势，顶头上司想整咱们，咱们完全可以搬开他呀！？”

　　老牛道：“这就是官场潜规则了。你肆意动用自己家族的关系打击上官，很有可能会被其他官员联合抵制，因为除非你升到最高职位，否则肯定有上司。你利用家族关系整掉了一个上司，你的下一个上司就得防着你，一个被上司千方百计防范的人能当好官吗？”

　　牛浩想了想道：“那好，我不把贾琏当对手了！”

　　老牛接着道：“你的对手其实是首辅的儿子高星。你们职位相同、地位相当，这才是你的竞争对手。以后也难免会有人拿你们两人进行对比，你可不要输了哦！”

　　牛浩乐呵呵的道：“那就妥了！那小子我知道，就是一纨绔子弟！”

　　老牛没有再说啥，小儿子既然有信心就让他去碰一碰。

　　高星有首辅那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支持，小儿子估计会碰一头包。

　　不过小儿子现在还年轻，遭受点社会毒打也没啥，只要让皇上看到他的忠心就立于不败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