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novel

1.4打火机 烟 醴

  陶淘这觉睡的非常的好,一夜无梦,若说做了很多梦,但醒来时,一个都没记清楚。早上他是被猎狼弄醒的。醒来后无所事事。大木屋外面每个人都在忙着。

  昨天带回来的那些猎物正在被处理着,好在是冬天。

  陶淘再一次感叹这个村子的穷,这个地方穷的边张纸都找不到。

  他起来后,让猎狼弄了点水给他洗脸。比划了老半天,昨天那个洗脚的缸又被猎狼拿了起来了。刷牙好象不大可能,他怎么比划,猎狼都没有弄懂。最后拿来的是个象狼牙棒似的东西,一头粗大的木棒上面绑了些尖刺。

  早餐吃的还是那种不知名的粥,粥里面还肉,不过淡淡的没有什么味道。(肉粥的确是在关于西周的文献中就有大量记载)

  吃完早饭之后,彻底没人管他了,所有的人都忙去了,他们是真的忙。

  比如,陶淘看到有人用个小石棒在一块石板上碾压小粒的谷子。碾压很久后,再把那些壳粉到一个筛子,筛出比面粉黑点的粉末,再把上面的壳给倒掉,这活就有十几个人在做。(原始研磨就是这样子的,好象在什么文献里看到过:)

  肢解猎物的活也有很多人在做,去皮的去皮,分内脏的分内脏。他们用的刀不是很利,好象是蚌壳制的刀。

  边上还有人用斧头在砍大骨,那个斧头是石头做的。

  一边还有人在喂鸡,鸡长的倒是很好看,有些显然是野鸡,还有些陶淘不知什么,长的看是去很美,再仔细一看,那群鸡里面成色复杂,我的天,居然还有只孔雀在里面养着。这么冷的地方也有这种鸟?不过,这会孔雀混在鸡里面,也只能当是鸡了,还不如养鸡经济吧。

  放眼四望,几个又黑又脏的小孩子在玩,别人个个都在忙。当然也不是个个,有几个老头坐在墙角晒太阳,而且还在,还在,好象是在捉虱子,掐死了,还,还,还往嘴里塞。我的妈呀,这也太牛X了吧。(晋时名士们还就喜欢干这活,可见个人卫生问题困扰了古人几千年)

  鸡鸣狗叫,这里倒象是传说中的公社,这是一个大家庭呀。陶淘笑了,笑的极灿烂,他不知自己为什么笑了,但就是笑了。

  猎狼在一边忙着制熏肉,他也看到陶淘站那发呆。肉多了,除了腌制咸肉以外,还可以用来制熏肉。腌咸肉要盐,盐可是贵重的东西,打一头鹿也只能换到一小罐盐。

  做熏肉就简单多了,只是费点柴罢了。

  捧来一把干的茅草,猎狼去厨堂引火,他拿了一根细木棒,点着了后出来刚走到那干草堆前便被风吹灭了。他又回头去引,出来后又被吹灭。这下子红狐都在笑他了。他又多拿了几根木棒。

  当他点了火出来的时候,发现那边的茅草已经被点着了。

  陶淘看到了猎狼的举动也看到了红狐在笑他,于是他便用打火机帮着点了火。说实话,前些天陶陶跟他们回来时,看他们用石头打磨取火时就想帮忙了,但不知什么原因,陶淘一直没出手。

  红狐和猎兔都吃惊的围着陶淘,死盯着他手上的打火机,他们怎么都想不通。这个人是怎么把火装到那个小东西里面去的,而且那个里面还有水。

  这些人居然没有看到过打火机。陶淘觉得很意外。

  当然了,看看这里,一件象样的东西都没有,没有电,没有广播,没有电视,还没有报纸之类的,他们怎么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一家人只有一条裤子的地方吗?不对噢,看看这里的人,这个村子里还真是整村人都没有一条裤子的呀。陶淘大骇。

  。。。。。。。。。。。。。。

  喝粥用的是陶碗,用的是木头的匙。筷子就是细木棒,明显是刚折的。还好,能解决筷子的问题,不然还真麻烦。

  这里的人都很脏,至少陶淘是这么看的。头发脏,身上有气味。他们穿在衣上的不能叫衣,只能叫麻袋。那么好的兽皮被他们绑在身上真是浪费了。

  红狐告诉猎狼,那人能藏火。丘氏能玩火的只有丘巫,丘氏的祭司,族里面最受尊敬的长者之一。巫能把黄色的泥变成火,能把黑色的石头变成火,还能把白色的石头变成火。

  红狐说这人能把水变成火,那可是比巫还要厉害。

  陶淘不停的在这些人面前表演打火,这时他确信,这村的人真的没有见过打火机。至于陶淘抽烟更是吓着所有的人。

  猎狼从来没有看到这人能从嘴里吐出烟来,那不是里面烧起来了。

  陶淘每吐一口烟都伴着身边所有人的惊叫。

  以至于后来边上有很多人都趴跪在地上,嘴里大叫着什么。(据说欧洲人从美洲带回烟草时,第一个抽烟的人就是被认识肚子里起火了,还被旁人泼了水:)

  巫就坐在墙角,他就是那个在捉虱子的人之一,他也在一边静静的看陶淘表演。

  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的人。

  如果说玩火的巫术,附近只有陶氏的巫是最厉害的,同部落的陶族能制出精美的陶器。他们的陶器上有多颜色,而丘巫只知道三颜色。陶巫会玩火,所以陶氏的制的碗盆最好。可丘巫也没见过陶巫有本事把火藏在肚子里。

  还有这人身上穿的衣,丘巫参加部落大会,见过酋穿的衣,那还是从虫部落用象牙和虎皮换来的,也没有这人身上的衣服精美。

  猎狼说,这人身上还有更精美的衣,还有能让人吃了象火烧的水,那水喝了之后象喝醴一样的味道。为了证明给巫看,猎狼一张嘴,巫就闻到了。若他不是先说,巫还真以为是猎狼去偷喝了醴。

  醴是一种麦芽酿的酒,酒汁与漕不分,酒味很薄,浊且酸甜。这酒是部落公社酿的,丘氏每年可分到几坛。(酒是什么时候造出来的,没人知道,传为黄帝的时代,实际应该更早)

  陶淘在这个村寨住了三天,越发的感觉到这里的落后。这种落后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全面的落后。

  那天他看到的石棒碾压谷子看起来就是在磨面,他喝的粥就是用那个煮的,但那是什么东西,是什么粮食陶淘不懂。

  连个石磨都没有。陶淘的家乡就是以石为业的,从小的碾成石子卖,到凿石磨,磨制石桌椅都有人做。

  这个村寨里没有一件铁器,这是陶淘惊人的发现。所以他们要想凿个石磨出来,怕没那么容易。

  陶淘一直在问附近有没有什么大城市之类的,这可不容易比划,好在时间久了,总能沟通那么一点点,猎狼成了他的好朋友,他也知道这个强壮的猎手名字叫狼,不是狗。

  不容易呀,区分狼和狗还真是个不容易的事。两人比划了老半天,陶淘才从猎狼貌似很凶狠的表情上判断出,那是狼,不是狗。不过狼和狗怎么个发音,怎么个叫法,两人还是没能统一起来。

  至于陶淘的名字,大家也有了解点共识,大家叫他陶。这个音与巫知道的那个陶氏的发音有点相似,于巫怀疑陶淘是从陶部落过来的。

  陶氏离这里至少要有十天的路程,在这野兽出没的荒野,一个人在外面走十天,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这荒野除了猛兽之外还有盗,那些盗更愿意杀人吃人而不是吃野兽。

  出于对陶氏的尊敬,巫决定由猎狼等人送陶淘回陶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