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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

“公子,莫要再说笑了!”

  少年低着头,弯腰鞠躬,慌不择路的撞到门上,这才伸手打开门走出去。

  弘忆浔整理穿着好衣服,刚出门正面迎上弘梓陌。

  “怎么就你一人?”弘梓陌偷偷看了眼房里。

  “那个人是你扔进来的!”弘忆浔无可奈何的看向自家哥哥。

  “他自己进去的…”

  弘梓陌冷着脸,转身就准备走,弘忆浔跟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三哥,昨天晚上小美人后来去哪儿了?”

  “不知道…”

  小院内

  吃过早饭的子衿看见桌上放着一套干净的男式白色衣袍。

  “木槿!”她唤来木槿问,“这衣服是哪儿来的?”

  “小姐,衣服是今早姑姑派卞管家亲自送来的。”

  “……”正好我这件衣服也脏了,阿娘倒是想得周到。

  “小姐,可是想沐浴?”木槿整理衣服,拿到一旁。

  “嗯,身上酒味太重,一会儿还要去大理寺呢!”

  子衿盯着自家小丫头不正常的模样满是疑惑。

  “小姐,那可以带上我吗?”

  “额…,既然你说了那就和我去吧。”万一这丫头被吓到怎么办?不管不管,她自己要去的。

  “多谢小姐!”木槿开心的替她去准备沐浴的东西。

  一半柱香后,她安静的躺在浴桶里享受生活,感叹这古代生活其实挺好。

  睁开眼的瞬间差点吓到,门外竟站着一个人影。

  “啊!”吓得她没忍住尖叫。

  朝暮听到她房内传出尖叫,飞奔而来。

  见卞管家耸立在门外,这才放下心。

  “见过卞管家!”

  卞真点头示意,打量的盯着眼前这小子,露出嘲笑。

  “怎么,怕我非礼衿丫头啊?”

  “没有,叫亲近点还得唤声卞姑姑。”朝暮解释道。

  子衿也迅速穿好干净的衣服走出来,“卞管家,可是找我有什么事?”

  “你随我来。”

  卞真把她带到一旁,从袖子中拿出块玉牌,给她系好在腰间。

  “这是?”子衿看着玉牌上刻着一个倾字,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小姐让我给你,重要关头可保命。”卞真说完瞟了一眼朝暮的方向,便快速离开。

  她走到房门口,朝暮依旧站在哪儿,也没有让路的意思。

  “你不记得,昨天晚上……”朝暮试探性的问了句,脸却红了大半。

  “昨天晚上?”子衿蹙眉,他在说什么?怎么还脸红!不来救我还问我晚上!

  “没什么。”

  朝暮摇摇头,拿着剑远去,风吹过他的衣摆,显得多了几分孤寂。

  “耍酷谁不会啊!”子衿学着他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

  梳好发髻刚好木槿跌跌撞撞跑进来,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小姐。

  “喂!看什么呢?”子衿轻轻刮了下那丫头的鼻子。

  “小姐女扮男装可真是俊俏啊!”木槿托腮笑了笑。

  “那我们出发吧!”子衿随手拿了把扇子,胸有成竹的踏出房门。

  朝暮将子衿送上马车刚要离开。

  “木头,你去哪?”子衿眼睁睁看着他要走,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话也出口,就开始后悔了。

  我明明还在生他没来救我的气,问这干嘛?真是张臭嘴!

  “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虽然他听到询问心里开心了些,但依旧冷着脸回答道,他不想有的事情连累到子衿。

  “哦。”子衿若无其事的回应,她发现朝暮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是瞒着她。

  子衿前脚刚上马车,还未走出过远的距离,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朝暮面前。

  “事情已经办妥,就差二当家你去了!”黑一男子单膝跪地。

  “好,你先退下吧。”

  “是”说完很快就没了踪影。

  坐在马车上的子衿,开始心神不宁,她用力的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杂念抛在脑后。

  眼下我最重要的事,就是要破了鉴宝阁掌柜刺杀的案子还自己一个清白。

  案子背后好像牵连着那些为众当权者的利益,眼下呈现的彷佛只是冰山一角。

  “前面就是大理寺,小姐可是哪儿不舒服?”木槿见她脸色不太好,关心道。

  “没有。”子衿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让那丫头放下忐忑的心。

  大理寺

  弘忆浔和弘梓陌先行一步到了停尸房,看着盖着白布的尸体,弘忆浔站得远,不敢靠近。

  这一幕恰巧被刚进停尸房的子衿瞅了见。

  “你躲那么远?看得到吗?”

  她笑着略带讽刺意味的对弘忆浔打趣道。

  “还请四皇子去前堂回避一下如何?”张仵作提醒的说。

  “如此甚好!这儿就交给你们了!”弘忆浔说完就快走了出去,根本不等他们回复的。

  “真是胆小鬼!”

  子衿嘀咕着,丝毫未注意到身后的木槿双腿打颤。

  “不用理他。”弘梓陌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少女的脸上。

  “对了,张仵作你家大人今日怎么没来?”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似乎那老狐狸的踪迹。

  “大人说今日身体不适,所以让小的来陪着。”

  张仵作一边说一边掀开白布,刹那间一声“噗通”,木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哎~早知道你这丫头会被吓晕就不带你来了。”子衿回过头瞟了一眼,摇摇头。

  “你们看这伤口,一共五处,胸口三处,腹部两处。”

  张仵作撕开掌柜胸口的衣服,指着伤口又补充道。

  “最深的伤口都集中在胸口处,是致命伤。”

  “那依张仵作之见,应该是何凶器?”弘梓陌看着一个个触目惊心的伤口问。

  “老夫以为应该是短匕首之类的小型武器。”

  “对了,那日我在醉笙阁遇到掌柜的儿子,他说有亲戚问他家借了大笔钱财。”弘梓陌突然想起,便说了出。

  “我也觉得这点可疑,你说鉴宝阁掌柜家大业大,这么多年从未舍得拍卖什么宝贝!”子衿踱步走到张仵作身后。

  “除非他生意上遇到了资金问题!”

  弘梓陌听她那么一说,瞬间想起来那少年的话里意思。

  “按着杀人手法,像是怕一刀不致命,所以补了数刀!”张仵作这才恍然大悟。

  “难道是熟人作案!”

  “难道是熟人作案!”

  弘梓陌和子衿异口同声的说,这才意识到和对方想到了一起,相视而笑。

  凶手一定见过黑衣人,这样我就能知道玉坠现在在何人手中。

  子衿刚开始想,前堂就传出一声尖叫。

  “不好!”

  弘梓陌担心前堂那人,三人急匆匆的赶到前堂。

  少年正瞪眼看弘忆浔,大半张脸红透,两人面面相觑。

  “你干嘛跟着我?”少年开口拢了拢衣衫。

  “谁跟着你了?本皇子是来查案的好不好!”弘忆浔向他三哥投去求救的目光。

  “诶…,这位是鉴宝阁掌柜的儿子徐文宝─徐公子。”张仵作解释道,“他今日过后,便要带他父亲回去安葬。”

  “怎么会是你?”弘忆浔皱着眉头,惊讶的看向少年那白净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