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香水
上次书一和飞鸟夜闯警视厅将棱的尸体当着特事八，九科的面盗走，被特事科当成了奇耻大辱，最近特事科几科一起联合开始对外来人口进行了大排查，连之前叶铭的杀人事件都没跟的那么紧，没想到反而因为这次大排查而有了意外的收获。
叶铭要知道自己的事引发出这样的后果，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两人驱车来到了现场，警视厅的刑警们已经在这里布防取证，当领头的一名警长看到两人时都露出了怀疑的神色，也难怪，虽然警视厅和特事科分属两个系统，而特事科的权限较高，但林晨和陈浔两个人只是最低等的警员，也难怪这位叫韶刚的警长脸色会变得难看。
林晨知道他的想法，解释道，
“韶警长，你可别误会我们队长不派精兵强将来，上次那个案子就是我和这位陈警员独立破获的。”
“原来就是你们破获了那起B级灵异案件，那倒是失敬了。”韶华挤出一个笑脸。
陈浔看出他的言不由衷，想想也是，虽然特事科的级别比普通刑警高半级，但自己两个人的资历实在太浅，难以取信于人。
他朝韶刚笑了笑，
“韶警长，我想你们已经有所发现了吧。”
韶刚饶有兴致地看了眼陈浔，
“哦，陈警员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敢说，但是如果这里真的涉及那位凶手的话，那就很可能是他制作香水的一个基地。而这个凶手制作香水的成分，相当一部分成分是来源于少女的身体，这肯定要用到大量的水，所以我想只要查一下这个废弃房屋的用水量就可以发现异常了吧？”
韶刚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他们这两天先是排查附近居住的来往人口，然后也有人想到了调查用水量的事，现在刚刚调查结束有所发现，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新警员居然一口道破。
看来别人能完成B级案件是真有两把刷子，不能小觑啊。
想到这，韶刚放下了轻视之心，颇为热情地帮两人介绍其情况来。
其实陈浔不是靠推理，而是用邪眼直接看到了韶刚上衣兜里的一张调查报告，直接说了答案而已。
“嘿，真有你的，大侦探。”林晨也明显感觉到了韶刚的变化，用手轻轻捅了捅陈浔。
陈浔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没有说话，心中却暗道老子这是作弊，派不上什么用场的。
韶刚一边带两人参观现场一边介绍道，
“这栋房子曾经是一套二序列居民的住宅楼，去年由于房屋出现开裂处于维修状态，所有的居民都被迁往了别处，就一直空了下来。这楼就一直空了下来，但水电一直没有断，根据我们的调查，这半年来的确一直出现了相当量的用水和用电，只是一直没有引起注意。”
说到这，韶刚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但我们调查了附近所有的摄像头，都没有拍到有人进出过这栋楼。”
林晨问道，
“这就奇怪了，是不是摄像头有死角？”
“理论上，如果有人对这里的摄像头的分布非常了解，他是有可能做到东拐西绕进入这栋楼里而不被察觉，但是我个人认为，一直这么做别说半年，哪怕一两个月也总会拍到一点线索。”
林晨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凶手根本没必要住这里，太费事了。”
韶刚道，
“我也这么想，所以才想请你们特事科的人来看看，是不是那个凶手有什么隐身之类的能力。对了，你们带了探测仪吗？”
林晨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不好意思，最近科里事情太多，大多数探测仪都被带出了，唯一剩下的一台还坏了。”
韶刚脸色微微一变，毫不留情面地道，
“原来这样，那还派你们来这有什么用呢？”
陈浔接口道，
“韶队长，恕我直言，探测仪是死的，人是活的。”
韶刚刚才对陈浔的本领略有领教，倒也不好直接反驳，只是淡淡地道，
“我这里别的都缺，就是人不缺。既然这样，你们就自己看看吧，我先失陪了。”
说完，他就直接转身走了。
林晨怒道，
“这家伙也翻脸太快了吧，一听说没有探测仪就直接把我们两个人当成毫无用处的累赘了。”
陈浔劝道，
“他的压力很大，没那么多精力应付我们，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自己正好看一下，不是很好吗？”
林晨愤愤地道，
“那就好，我们就干脆调查个水落石出，狠狠地打他的脸。大侦探，我对你很有信心。”
陈浔苦笑道，
“还是悠着点吧，今天我对自己就没什么信心。”
两人步入房间，这是一层位于二楼的单人间，里面相当杂乱，地上满是废纸和垃圾，只有一张桌子相对比较干净。
林晨叫过旁边的一位警察，问起了发现这里的情况。那警察得到过韶刚的示意，对他们倒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原来前几天人口大排查的时候，有警察在排查了这栋废弃的旧楼，发现这间房间似乎有点不对纯属偶然。
“什么不对？”林晨问道。
“味道。虽然这里很久没人住了，但楼道里居然有种淡淡的香水味，于是他们就顺着这味道找到了这个房间。不过房间里当时没有任何人，只有小半瓶香水放在桌上。要不是那位同事觉得有点奇怪将那半瓶香水带回去检测一下，还真不会有这么大发现。”
陈浔问，
“我们可以见见那香水吗？”
那警察抱歉地道，
“那瓶香水已经被上缴了，就是我们队长要看也得打层层报告。”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两位想看到估计很难。
陈浔也不气馁，接着问道，
“听说那香水有点特别，你闻到过吗？”
那警察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回答道，
“说出来你们可别不信，当时那瓶香水拿回厅里时候，虽然它盖地死死的，但还是全办公室的人都闻到了。只不过有件事挺奇怪，所有男警官都很喜欢这清香怡人的香水味道，说这是这辈子闻过的最好闻的香水，而所有女警官闻了都说感觉这香水味道太重，不喜欢。”
“哦，这香水还分男女，估计是个大男子主义者？哥们，你可别逗我啊。”林晨笑道。
那警察赌咒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当时办公室大厅足足五六十号人呢，每个人都闻到了，难道还能骗你。”
林晨看他表情严肃，倒是好奇起来，
“居然还有这种事，可惜我没有闻到。”
他回头看向陈浔，发现他正死死地盯着桌面上，
“你怎么了？”
陈浔转过头问道，
“当时第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有几个人？”
“一个，是我们队的老王。”
“我能见见他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