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地,众人便聚精会神地看着她。
“浮云如绢近明关,琴瑟余音旧宅闲,突闻沙场弓剑起,灯枯成骨夜难安。”
傅婉书说完所作之诗,仔细看着每个书生学子的神情。果然,有几个学子也是微微皱眉,不如先前一般高兴起来。
“小公子,你做这诗…”赵沂源脸色微沉,不明白这位小公子的意思,今日在场的都是文人,怎么好端端作起了沙场之诗,是想说文人无用,只知道在宅子里舞文弄墨?
傅婉书大致扫了一圈,缓缓说道:“诸位稍安,我做的这首诗并非另有深意,只是想到陛下马上又要得到诸位才子,朝政稳健,不过若是在军事上处理不妥,怕是会有阻国运昌隆,思及至此,才作诗此诗。”
“小公子说的言之有理。”李维麟点了点头,他的祖父就是武将,在刚成亲后就已经战死沙场了,留下孤儿寡母,所以祖母就让他和父亲都弃武从文了。
现在南梁正是休生养息之际,陛下若是想要征战四方,必定劳民伤财,影响国运。
“那有什么,梁国在陛下的治理中已经繁荣昌盛,周围几个小国若是敢随意轻视,那就得让他们瞧瞧咱们大梁的厉害!”另一位学子似乎喝多了酒,直接反驳李维麟道。
另几位学子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一一发表观点,与李维麟观点一致的学子们再逐一反驳对方,不一会儿大家就激烈地争论起来。
傅婉书端起酒盏,笑吟吟地看着这些书生,俨然就像看着南梁的朝臣。
她知道,南梁迟早会入住北秦,不过早晚而已,她今日作诗试探,也是想看看南梁的儒生对此事的看法。
她在众人觥筹交错,高谈阔论中端坐,仿佛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令周围人满足,叫旁观者惊艳。
“三哥,你看小傅公子多高调,与这么一帮子书生往来,还喝的醉醺醺的,哪里还有半点正经的样子。”邓祥与邓吉外出办事儿刚刚回来,刚迈入院子就瞧见了这一幕。
邓吉看向脸色绯红的傅婉书,眉头微皱,确实有几分不悦,怕她喝这么多酒身体会不舒服。
邓祥小心看了一眼自家三哥,见他神色不满,暗自得意起来。
“公子,天色不早了。”邓吉直接走过去,冲着傅婉书冷声说道。
周围的人看了看他,不禁被他周身笼罩的寒气所逼,渐渐安静下来。
“是吗?”傅婉书笑了笑看向邓吉,脸色更红起来,一双薄唇也愈发红艳,晶亮的眸子比空中刚刚升起的启明星还要灿烂。
“是,公子,你也醉了,早些休息吧。”邓吉继续冷冷说道,并且看了看这些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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