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谪决将瓷瓶的盖子一封,然后大咧咧地走了,回去那个桌上,继续吃他们的东西去了。
“呜,呜呜。”
他都快被急死了啊。
特么的他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呢,好歹给他上个药,包扎一下啊!
就算只是手腕上的伤口,但这么任由鲜血流下去,他也是会死的啊,他可不能死啊!
“谪武。”
好一会儿之后,岁子墨扫了姜作一眼。
谪武会意,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里面放的是治刀伤的药粉。
他起身,到音律青的身边,给他上了药,然后拿着一条白布条,一通乱包扎,音律青的手腕,直接被包成了一个特大号的丸子!
“麻烦死了,呆一边儿去!”
包扎完,他站了起来,踹了音律青一脚之后,然后去旁边拿水洗了洗手,继续吃东西去了。
音律青:“!!!”
求他此刻心里的阴影面积啊。
这帮人,还当他是个人吗?竟然这么对待他。
岁子墨是不想要知道他身上的这些秘密了吗?也不想知道他自己的身世了?
他若是死了,这些秘密,就得随着他永远被埋在地底下!
他想提醒岁子墨的,但是被堵着嘴,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恨恨地瞪着岁子墨的背影。
“我觉得,我之前说错话了。”
良久之后,林采桑吃饱喝足了,将手里的果核一丢,然后,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
“嗯?”
岁子墨有些莫名抬头,看向她。
“为何如此说?”
这话说的,确实有些莫名其妙了,他家娘子之前,有说过什么吗?
“音律青的意志力,应该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坚强吧,夫君,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林采桑是压低了一些声音,避着音律青才问出口的。
看着音律青刚才那副怕死的模样,她是真心觉得,自己高估了音律青这个人了,这个人,没有她想像的那般厉害。
应该只是个空壳子而已。
“怕死之心,人人会有。”
岁子墨倒是不以为然,只是淡淡地说了八个字。
反而,这样的音律青却是更难对付,因为他怕死,极怕的那一种。
所以,对于他不利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干的,包括将他知道的那些秘密,都说出来。
“反正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余下的事,慢慢来。”
说着,岁子墨转过身,目光直接锁住了音律青,薄唇微勾,笑了。
那一边,音律青一直就在注意着岁子墨呢,见他朝着自己望来,又露出这么诡异的笑容,差点没被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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