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沉默了半晌,崔放嗫嚅嘴唇,思考了一会儿,皱眉看着被不遮体的姜又春问道:“昨晚……怎么回事儿?”
姜又春被人戳到痛处,记忆拉了回放般倒流,一枕头丢向稳稳当当坐在凳子上的人,怒吼:“崔放,你特么给老子塞了个什么人过来,我草!还敢给老子下药!”
崔放偏头,错过枕头,路过的风吹得额前的发细细碎碎地像黑色的曜石,反射光芒。
不经意地嘴角扯起一抹笑容,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期待:“昨天晚上,你没把秋声给?……”
“给个屁,你没看到老子才是被上的吗?!”
“回去我爹知道了,非把我丢进城外的护城河淹死。都特么是你的错!”
崔放讨饶道:“好好好,我的错。”
心中不断庆幸,却又不知道有什么好庆幸的。
而姜又春他爹又怎么可能把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儿子给淹死,从小到大,姜又春不知道干过多少混蛋事,也没见他爹哪次修理过他。
虽然是兄弟被欺负了,不过,就当被狗啃了。
崔放对这一类事情还不是很了解,自然也不懂谁上谁下的重要性。更不懂这才是姜又春真正气愤的点。
他处于暴怒之中。
怒的不仅是陪床的不是秋声。
怒的更是自己是下面那个。
崔放想笑又笑不出来,抿着嘴的样子恨不得让姜又春把他从这楼丢出去。
抬起酸软无力的手,揉着太阳穴咬牙道:“别笑了,秋声呢?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崔放心里咯噔一下,顺口接了一句:“被我关在房间了,我帮你收拾他,帮你报仇。”
“啊?”姜又春的手一顿,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眼中狡黠一闪而过的崔放,“你帮我收拾?”
语气中满是不信任。
崔放举起手,看上去颇有可信度道:“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呵。”姜又春鼻孔里呼出一阵热气,嘟嘟囔囔地把被子裹在身上。
他和崔放从小野到大,身边兄弟脑瓜子里想什么他还不知道吗?
这小子是铁了心想护着秋声那个贱人。
他又有什么办法。
只得认栽,不过有这个人情欠在这儿,日后有事也好办。
果然,崔放下一句便是:“这件事情,我还是有几分责任,以后,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跟我提便是。”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崔放意气风发,一身清爽地坐着马车回了府去。
不过,刚一下车,就有小厮慌慌张张地过来,额头满是冷汗道:“少爷,你总算回来了,你关在房里那个,都快把你房间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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