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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谁敢在定远搞事情

黄观吩咐高仁和高首守住偏院小门,除了小香香,连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

  朱英不知义兄神神秘秘的,又要做什么,鬼头鬼脑往前凑。

  黄观一瞪眼,一巴掌把他轰了出去:“去,去,小孩子别添乱,去背你的《三字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准偷看义兄我的机密。”

  马夫人是个称职的孤儿院院长,已经开始着手教朱英读书识字,从《三字经》开始启蒙,还想让黄观陪读。

  什么,让我陪读?母亲,孩儿这么忙,你不要开玩笑!

  黄观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严辞拒绝了。

  孩儿满肚子的学问,已经会背“人之初,性本善”。

  就凭这六个字,可以在定远城大街小巷横着走,过马路都不带看红灯的。

  靠,你敢对少爷我不善,马上让你完蛋!

  黄观叫上刘丹溪,神秘兮兮地钻进了院子,开始捣腾药材,配制万能白药。

  这年头没有知识产权保护,配方泄露出去,落在元军手里,那就亏大了。

  此药除心腹刘丹溪,谁也别想染指!

  黄观本来就志不在医,战场医护兵这么危险的职业,当然不会去做,反正这门好药,迟早都要交到刘丹溪手中。

  刘丹溪以前是个游方郎中,走村窜寨,治些头痛发热的小病,卖点损打药大力金刚丸什么的,勉强混口饭吃。

  所有的药丸都是自己动手制造,假药做得跟真的似的,技术成熟,手艺精湛,配制白药上手很快。

  黄观学的是企业管理,专业不对口,只能在理论上支持刘丹溪,在旁打下手,做点磨研药粉之类的基础工作。

  两人忙到了晚上,这时代的第一份万能白药,终于研制成功!

  这是一小包黑色的粉末,具有劣质香水般的刺鼻香气,尝之味道甘苦,并有花椒一样的麻舌感。

  黄观感觉这玩意儿,和后世见到的正规产家产品,外观和味道差别有点大。

  至于效果怎么样……鬼都不知道!

  是药三分毒,况且还是内服外敷的白药,黄观心里没底,苦笑道:“就这样吧,先拿去在旺财身上做个试验。”

  旺财现在伤口发炎,但是还坚强地活着。

  刘丹溪担心治死了旺财,少爷要拿他陪葬,小心提议道:“少爷,我行医多年,也从末见过上百种药材兑在一起使用的奇药。为了安全起见,咱们是不是再找一条伤狗来,做一个学术性研究。”

  靠,说得倒轻松,你以为狗好找吗?

  黄观翻了翻白眼,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家旺财,现在可能已经是定远城方圆十里之内,唯一的一只犬类幸存者了!”

  刘丹溪愣了愣,拿着药包走了出去。

  旺财太脆弱了,受不得这么大的药力,他心想着是不是自己先来一回以身试药。

  黄观利用六百多年后的科学知识,完成了来到元朝末年的第一个发明创造,很有成就感,伸着懒腰一出门,就看见了朱元璋。

  咦,义父今天回来挺早,提前下班了?

  黄观愣了一下,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差点闪了小蛮腰。

  靠,老朱同志堵在门口,不会是东窗事发,药铺把少爷我给告了吧?

  朱元璋背负着双手,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神情甚是惆怅。

  黄观心里有鬼,战战兢兢地上前打了个招呼:“义父……”

  朱元璋看了他一眼,哀声叹气道:“濠州……来人了。”

  哦,老朱同志原是烦心这事啊,倒是吓了我一大跳。

  黄观松了口气,点头道:“孩儿……在街上看见小舅了。”

  郭天爵,郭大帅的三儿子,无才、无德、无能之辈,典型的三无就产品。

  曾经还敲诈过另一个黄观的压岁钱,抢过他的棒棒糖。

  黄观没有忘本,怨念很深,对此人根本没什么好感。

  朱元璋眼睛一眯,身上突然冒出来一阵阵逼人眉睫的杀气:“你小舅带了两个人来,刘正刚和陈智愚!”

  黄观咬牙切齿,果然是这两个臭不要脸的狗东西。

  这是两个不见于正史,却在大明朝野史中留下骂名的元末文人。

  刘正刚,取自刚正不阿之意。陈智愚,自称大智若愚。

  事情就是那么奇怪,就像说自己要脸的人,往往最不要脸……呃,这里说的不是我自己。

  少爷我的人品有目共睹,绝对经得起考验,是一个真正要脸的人!

  刘正刚和陈智愚,都是濠州人本地人,郭子兴大帅府上的资深参谋,说白了,这就是两个坑死人不偿命的狗头军师。

  上回朱元璋身陷牢狱,还被安上了谋反的罪名,就是这两个狗头军师合谋,给郭大帅出的鬼主意。

  黄观记得后世的野史上,对这两个人,是这么评价的:满腹的学问,一肚子的坏水。

  两人先是在郭子兴府上做狗头军师,其后郭大帅被逐出濠州,转而投到了孙德崖门下。

  孙德崖吃了元相脱脱的败战,两人第一时间打开城门,又叛投了元军。

  我们知道,叛徒都没有好下场,他们的悲惨结局,可能你永远都想不到。

  两人因为名声太臭,竟然没有得到元朝重用,郁郁不得志,最后死于乱军之中,人头被愤怒的起义军找到,挂在濠州城南门示众多日。

  你看看,这两个文人中的败类,参谋中的人渣,当叛徒都当得这么失败,可见他们是多么的……令人讨厌!

  黄观叹了口气,突然很同情老朱同志。

  义父到目前为止,一直都生活在无奈之中。

  朱元璋无奈地参加起义军,无奈地跑到定远,又无奈地打着郭大帅的旗号,开办了一家小公司。

  关于这一点,黄观也曾疑惑过,老朱同志既然跑出来单干,为什么不直接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呢?

  我们不得不承认,郭大帅虽然被孙德崖等人联手按着整,但他名下的濠州集团,仍然是元末起义军中一面鲜明的旗帜。

  如果老朱同志在郭大帅的地盘上,打出自己的旗号,那就坐实了叛徒之名,为人所不齿,名声就臭了。

  开业典礼那天,肯定会让愤怒的百姓砸碎公司大门,出双倍工资招兵买马,都没有人愿意理你。

  丢不起这个人啊!

  所以朱元璋也很无奈,只能在夹缝里求生存,求发展,暗中聚积力量。

  哪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朱同志的公司,刚收购了驴牌寨的三千人马,有了一点赚点,郭大帅就派人来查帐了。

  朱元璋你的定远分公司,是濠州集团的下属子公司,按集团章程规定,纯利润上缴一半,这个要求……不算过份吧?

  后世的集团下属子公司,利润要交百分之七十之多,确实不过份。

  黄观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义父,小舅此人不足为虑,咱们眼下的首要任务是吃掉横涧山的两万人马,小不忍则乱大谋。”

  朱元璋兴慰地看了他两眼,心里不想和郭大帅窝里斗,叹道:“这个我知道,就怕刘正刚和陈智愚,在旁兴风作浪啊。”

  靠,敢在定远搞事情,太不讲礼貌了,少爷我……弄死他们!

  黄观怒了,牙齿龇了起来:“这两个人渣,交给孩儿来收拾!”